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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他道:“弹个民歌小调吧。”说着他拨动起了琴弦。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时针它不停在转动,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小雨它拍打着水花

    ......”

    安静,平和,淡淡的忧伤。这是杯丽江的米酒,却能让远在北方的一屋人痴迷。特别是钟跃民,他骨子里埋得就是这种忧郁气质。

    杜守义弹完最后一个旋律,等到余音散尽,他说道:“这是云南的民歌小调,以前听个云南工友唱过,今天不知怎么把它给勾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钟跃民带头鼓起了掌,这调调他太欣赏了...

    一九六二年的元旦就这样过去了,又到了上班的日子。

    午休时,杜守义上寄卖商店买了几张黑胶唱片。交响乐他是听不懂的,他买的是京剧唱片。没想到还意外的淘到了两张歌剧,以他现在的声乐水准,欣赏起歌剧来也能说出个一二三了。

    买完了唱片他又上李吉祥家弯了一下,叶赫家的家具可以开始提上日程了。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就一件小叶紫檀的嵌螺柜子和一口箱子,那是叶家老太太的嫁妆。

    她走之前早留下话了:这东西换了钱后给外孙娶媳妇。

    外孙工作不好,只能托媒人上近郊去找老婆,这些可都需要钱呢。这一家因为成份拖累着,工作婚姻上的影响都挺大。

    等到下班,他收了柜子刚来到后院,就见一个老人坐在龚小北的小院门口。二哈正站在月亮门上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您是?...”

    那人站起身打量了他几眼,道:“是杜守义吧?我叫张发奎,住天桥那儿。今天是受人所托专门来找您和龚小北同志的。”

    “哦,那您说。”

    等他说完杜守义明白了,原来这位是吴友良的街坊,也是几十年的老兄弟了。

    吴友良昨晚被送到了医院,人已经快不行了。临终前想着有件事要拜托龚小北,所以让他这个老兄弟跑一趟。

    杜守义也不能听他空口白牙的什么都信吧?而且杜守桂今晚还要回家蹭饭,眼看着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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