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圈。给,这是黄爷昨儿晚上送我家来,让我给你的。”乌大叔说着递上个包袱。

    杜守义接过包袱,道:“上屋喝口茶吧?”

    “不了,我得马上回跤场一趟,一屁股的污烂事。”

    乌大叔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前后都没用了半分钟。

    杜守义捧着包袱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追上去掺和。乌大叔指的是摔跤圈内的闹心事,他这几天没少为这个抱怨。跤圈这滩子水不是太‘深’,是太‘浑’。

    按说京都在中国式摔跤里算有一号了吧?可京都摔跤队五八年组队,人员进进出出,没有取得好成绩不说,还幺蛾子不断。派系严重,各显其能。

    其实毛病的根子大家都知道,说到底就是个觉悟问题。

    全队二十多人,算上教练没一个党员,只有三个共青团员。整体文化程度低,思想觉悟更低,队内的江湖气十分严重。

    这些都是乌家老大,老二两个亲口说的。他们俩也曾入选,也曾想着好好干番事业,最后心灰意冷,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现在队内斗得不可开交,一些人又想起了乌家,想起了乌家在挂子行的影响力。乌大叔正忙着应付各家过来串联结盟的,有得他烦了。

    目送走了乌大叔,杜守义回到了小北院。包袱里有什么他一摸就明白了,是鹰具。

    杜守义打开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八姑娘情况特殊,不需要鹰具。不过这些都是有年头的老东西了,将来作为一份民俗收藏,给后辈们开开眼也好。

    杜守义对黄大叔是心存感激的。不止因为对方给他答疑解惑,更不是为了眼前这套鹰具,而是因为黄大叔那晚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你现在是整个四九城唯一一个玩鹰的了,独一份儿”

    这一年来事事顺利,让杜守义失了几分谨慎。听到这句话他才悚然一惊:对啊!鹰是能随便养的吗?!可着全京都看看,有哪家哪户养鹰的?

    当晚,杜守义写了一份详细情况说明:从他是如何发现这只鹰说起,到如何给它疗伤,伤愈后这只鹰是如何赖在他家不肯走,等等等等。

    当然,鹰的食物来源他也说得很清楚,鹰是自己捕食,绝不是人工喂养。食物结构也是以老鼠,小鸟为主,应该算是益鸟。

    写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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