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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多就一枚了!”

    “再多,我实在拿不出来了。”

    “兄弟,你是学过字的,知道识字有多难。”

    “而我其实压根就不想学什么识字写字,在我看来,能记住名字这些就行了,但我父不让,非要我学,我这从小舞刀弄枪的,哪里会写嘛,习字简浪费了一大堆,字到现在也没练会几个。”

    “你也知道习字简多贵。”

    “学室一个月也就提供十来份,那点哪里够用啊,但习文认字这东西,不练不写又学不会。”

    “兄弟帮帮忙。”

    秦落衡有些哭笑不得。

    他算是清楚阆说那么多的心思了。

    他前面说自己父‘上计’考核为‘最’,然后升职调任内史,其实就是在扯虎皮拉大旗,想借此让自己退步,以便达成这笔交换。

    但阆终究是少年心性。

    沉不住气。

    他见秦落衡久不吭声,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又不敢贸然得罪秦落衡,就一股脑把自己的实情说了出来。

    阆或许想不到。

    秦落衡久居山林,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也就现在。

    他才后知后觉。

    秦落衡心中感叹道:

    ‘我禀清淑气,生而秀为士。’

    ‘我久未入世,却是忘了,世事本就波诡云谲,世间熙攘也多是为了利往,这也才是人世间最真实的样子。’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我其实才是特例!’

    他默默在心中给自己警醒。

    嘴上却道:

    “这笔交易我做了。”

    “不过要立券。”

    别契券者,所以为信也!

    在秦朝,进行买卖交易都要立券。

    所谓的‘契券’,其实就是一枚竹简。

    其边缘有许多锯齿,不同大小形状的锯齿标志着不同信息。

    在财货两清或者交易约定之后,商家要在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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