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你曾贵为大秦国相,身份尊贵,眼下虽已退下,但依旧未世人尊敬,你现在出了事,自当由廷尉府亲自督办,不然岂不是让人认为朝廷刻薄寡恩。”
“黄公切莫妄自菲薄。”
黄景修面色一滞。
郭旦说的倒是有理有据。
但他才不想把秦落衡交由廷尉府,他们黄徐两族,在御史府关系极深,他自信,若秦落衡进了御史府,定能让秦落衡生不如死,但若是进了廷尉府,他可就插不了手了。
李斯可不会卖他面子。
他被秦落衡伤的这么重,不能打击报复,如何能甘心?
黄景修早已被恨意遮掩了心神,喘气道:“我早就退下官职了,现只是一个平民,不当劳烦廷尉府,这案子御史府来审理挺好,你若是真有心,就听老夫一言。”
“把案子移交给御史府!”
郭旦面露难色,摇头道:“恕在下不能从令,这案子廷尉府已经接下,自然没有移交的打算,黄公就不要为难下吏了,若是黄公真想移交案子,可修书一封给李斯廷尉。”
“不然......”
“下吏做不了主。”
“还请黄公谅解一下下吏。”
说完。
郭旦便径直走向了秦落衡。
“你......”黄景修颤巍的抬起手,愤怒的指着郭旦,却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他眼下的身体状况,连抬手都费劲,如何修书?郭旦就是不想移交案子。
他这分明是在戏耍自己。
想到这。
黄景修心中气急,一口逆血涌上,随着噗的一声喷血,黄景修当场昏死了过去。
见状。
郭旦轻蔑的摇摇头,不屑道:“这老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好好跟你说话,非不听,非要找刺激,现在好了?把自己气晕过去了,你说这,何必呢?”
郭旦说的声音很小,除了秦落衡没人听到。
狱曹狎愣了愣,迟疑了一下,上前询问道:“上吏,需要给秦落衡上枷吗?”
郭旦冷哼道:
“不用,有我在,他不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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