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让他们住手?”
“难道本本分分、勤勤恳恳、矜矜业业生活的人天生带罪?难道好人就应该被恶人用剑指着?!”
华聿脸色惨白。
秦落衡继续道:“《商君书·去强》言:以刑去刑,国治;以刑致刑,国乱,故曰:行刑重轻,刑去事成,国强;重重而轻轻,刑至事生,国削。”
“杀人固然不对。”
“但除了杀人,我还能做什么?”
“黄景修父子不是第一次作恶,若是报官真的有用,他们还能在外逍遥这么久?若非无路可走,谁又想亡命一博?就算今天我选择了忍气吞声,但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当律法不再公正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如大多数人一样,拿起剑。”
“只有头悬利剑,才会让他们清醒一些。”
“既然其他人不愿捅破,那我秦落衡便当这出头鸟,让你好好看看大秦律法之下,乌云是有多大,我也很好奇,他们是不是真的能只手遮天,是不是真的能继续逍遥法外。”
“若是。”
“或许就该要变天了!”
闻言。
华聿面色大变。
秦落衡没有理会,将身上的血衣褪下,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狱衙的狱吏,迅速跟上,唯恐让秦落衡逃掉。
这时。
黄景修却是再次挣扎起来。
他并没死。
虽然胸腔已被刺穿,但并没有刺中要害,方才他下意识扭了一下身子,却是躲过一劫,不过也只剩出的气,没多少进的气了,他也再没有前面的嚣张气焰,神色显得无比虚弱。
他本就年岁已高,又经受了这次大创,即便能治好,也活不了多久了,但终究还是保住了一命。
华聿瞥了眼黄景修,眉头微皱,但还是吩咐道:“去找几个医生给他治伤。”
说完。
便出了宅门。
里巷口,早已站满围观人群。
他们好奇的望向宅内,见到里面的血腥场景,不由脸色一白,但又忍不住往里探,见秦落衡浑身浴血的走出来,众人连忙朝后退了数步,只是看向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