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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景顺帝都已经登极十五年,自然也不必留什么传位遗诏。
即使有些交代,景顺帝和内阁也会看着办。
而早在景顺帝登极不久,先陵就已经开始修了。
上次老太妃就葬在那边,太上皇安葬的地方自然也不用再讨论。
所以,现在礼部这边最急切的工作,就是定个谥号了。
见冯一博面露恍然,郝振林就直接道:
“我刚说先皇最为崇尚诗礼,不如就谥个‘文’字,一博你怎么看?”
天泰帝现在已经从太上皇成功升级为先皇,很快又要升级为“大魏x宗先皇帝”。
这个x,就需要礼部这边给出建议,然后让景顺帝从中选取。
谥号是对死者生前的评价,也是史书上的盖棺定论的依据之一。
大魏号称以仁孝治天下,景顺帝这个儿子肯定不会允许给天泰帝一个恶谥。
甚至,中等的谥号也不能容忍。
所以礼部众人的选择,必然是在美谥之中。
说天泰帝生前崇尚诗礼,不如说他最好做诗。
短短在位几年,留下的诗词就不知凡几。
虽然没有几首流传于世,但他在位之时确实也掀起过作诗的浪潮。
冬藏社众女如今有此喜好,多少也与那几年的环境遗留脱有关。
冯一博听到“文”这个字作天泰帝的谥号,心中有些不屑。
《谥法》中“文”字的说法极多,至少不下二十种。
简单来说,赐民爵位可以谥“文”,经纬天地也可以谥“文”。
这其中的意义,自然是天差地别。
以“文”为谥号,算是对天泰帝也算是极大的认可。
但若真说的是喜好作诗,最多也不过是个“学勤好问曰文”罢了。
想到此,冯一博摇头道:
“这里面我年纪最小,对先皇了解不多,还是不参与了吧。”
本来他不参与也没什么,可偏偏这时旁边有人嗤笑一声,道:
“呵!冯侍郎这是在避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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