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玄龄恭声答道:“回陛下的话,数额是两千九百五十万贯。”

    “两千九百万贯啊……”

    李二陛下嘀咕一声,神色愈发诡异,他瞅了瞅手里的信纸,递给房玄龄说道:“房爱卿瞅瞅吧,这是你那宝贝儿子刚刚送抵的文书。”

    房玄龄心底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难不成还真是那小子又搞事情了?

    真真是冤孽啊!

    想我房玄龄一生低调务实,勤勉为官,处事平和,与人为善,怎地生出个儿子却与自己截然相反?那孽子似乎一时都不肯安分,不搞事情就过不下去日子一般!

    简直岂有此理!

    房玄龄心底担忧,上前几步从李二陛下手中接过书信,一目十行,快速看完。

    然后……

    嘴巴张开,能塞进去一个鸭蛋!

    马周见到房玄龄的表情,心里愈发好奇了!

    这房俊到底在信中写了啥,将皇帝和房玄龄都给震惊成这样?

    长孙无忌和李绩也好奇,信中所言何事,能让房俊这样一个见惯风浪的当朝首辅如此惊讶?

    大殿里有些安静,微风轻拂,帷幔飘荡。

    李二陛下盯着房玄龄,问道:“房爱卿,你怎么看?”

    房玄龄惊了一下,回过神来,不可置信道:“一千多万贯?这个……这个……不太可能吧?”

    盐场之事,房玄龄自然知晓,请求民部下发全国盐场管控的文书尚在门下省等着用印,还未明发天下呢。儿子在江南瞎鼓捣,他也有心理准备,那小子从来就不肯安分。盐场就盐场吧,儿子搞出来的东西很多都是自己莫名其妙看不懂的……

    可是几块盐场就能卖出去一千多万贯?

    你特么个混小子难道是逗皇帝玩儿呢?

    不过这也不应该啊,就算那孽子胆子再大,敢在皇帝面前开这种玩笑么?

    想了想,房玄龄问道:“此事老臣亦不知真伪,不过那劣子在信中提及有契约文书,不知陛下是否验明真伪?”

    这么一说,李二陛下才“哦”的一声反应过来。刚刚马周呈上的可是两份书信,自己只是拆开了这一封便被震住了,居然将另一封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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