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你们且饮酒为乐,为房二郎践行,老夫就不掺和了。”

    言罢,冲李承乾拱了拱手,在两名家仆服侍下,翩然而去。

    房俊看着李百药的背影,啧啧赞叹:“七老八十的岁数了,身子骨还是这么强健,保养得当真好。听说这位李老先生去年冬天还纳了一方十六岁的小妾?”

    “胡说八道!”李承乾气得踹了房俊一脚,“李师人品正直,道德无瑕,岂会干出这等龌蹉之事?不过是关中百姓以讹传讹罢了,休要污蔑李师!”

    房俊掸了掸被李承乾踹的地方,撇嘴道:“殿下你是不是很有闲啊,没来由的搞什么践行宴,微臣是那种贪图虚名的轻浮之人么?如此大张旗鼓,还不如就让微臣悄然离去,荣宠不惊!”

    楼内传来一声大笑:“房二郎此番南下,早已是关中翘首,江南震荡,何谈什么悄然离去?既然已是天下瞩目,太子殿下奉酒践行,来日青史之上亦多了一段佳话,明主良相,相得益彰,岂不美哉?”

    “这谁呀,吃了豹子胆吧敢这么说话?”房俊吃了一惊。

    李二陛下春秋鼎盛呢,你居然敢说李承乾和房俊是明主良相,你找死没人管,可也不能拖累咱啊!

    李承乾无奈笑道:“老裴家各个都是异数,就没有一个循规蹈矩老实本分的!别人说了这话或许就是大逆不道,御史言官必定弹劾,可若是裴宣机说这话,没人当回事儿。”

    言语之间,两人并肩进入楼内。

    此时大概距离太子李承乾宴请的时辰尚早一些,楼内的地席上只是坐了三五人。

    见到房俊跟着太子进来,都站起身,见礼道:“二郎。”

    平素都是常见的,诸如虞世南的儿子虞昶,封德彝的儿子封言道,陈后主之弟陈叔达的儿子陈玄德,以及——“千古迷臣”裴矩的儿子裴宣机。

    刚刚说话之人,便是这裴宣机。

    裴宣机在历史上没什么名气,房俊也不怎么关注,但是说起他老子裴矩,那可是大大有名。

    为什么称其为“千古迷臣”呢?

    因为裴矩当真是“千古之谜”……

    历史上,无论是忠贞之臣,亦或是奸佞之臣,都数不胜数。忠臣流芳百世受到后世敬仰,奸臣则遗臭万年受到千古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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