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卧起坐、半夜集结、武装泅渡……

    一旦规定的训练任务完不成,轻则责骂不准吃饭,重则鞭打体罚,护商队的一干油滑之辈叫苦连天,悔之不及。

    对此,房俊很满意。

    这帮家伙各个不怕事、敢惹事,平素横行乡里,无人敢惹,都是奸狡勇悍之辈,若是能训练出来,“破坏力”绝对在正规军之上,将来一准儿有大用。

    房俊坐镇农庄,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十里之外,几千人在他的指挥下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奋斗,那份成就感就甭提了。晚间搂着武媚娘卿卿我我摸摸搜搜,虽未真个剑及履及,但销魂处也足以是英雄气短……

    只可惜,美好的生活随着房玄龄的一封家书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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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氏出于山东齐州,除房玄龄因为早年追随李二陛下而将这一支迁至长安之外,老宅祖脉皆在老家。

    房玄龄父母早丧,只余一个亲生兄长,年长房玄龄十几岁。房玄龄幼时便是兄长照料,弟兄之间情感颇深。

    昨日晚间,一封来自老家的急信顶风冒雪进了长安城,送到房府。

    房玄龄一见之下悲怮不已,老泪滂沱。

    却是兄长病危,侄子遣人送信,希望房玄龄能回家见最后一面。

    房玄龄倒是很想回去,可眼下关中灾情并未缓解多少,无数救灾事宜等候他的处置,如何能够脱身而去?这些事情一直是由自己安排调度,若是贸然换人,必然事权不分、贻误灾情,为家事而误国事,房玄龄做不出来。

    再者,入冬以来他便身体不爽利,时常感染风寒,年老体衰。如此长途跋涉,怕是他这条老命也得交代了,妇人卢氏万万不可能允许的。

    长子房遗直已于三日之前启程前往清河,为媳妇杜氏的老祖母贺寿。

    家里只有尚在城外农庄的房俊可以抽身前往。

    房玄龄当下便修书一封,命仆役带去,让房俊即刻启程,代表自己前往山东齐州。

    对于自己这个二儿子,房玄龄也不知道是个啥心情。

    头十五年那是伤透了脑筋,这个混账行子诞率无学、空有武力、却是榆木脑袋、绵羊性子……平素吃亏无数,不敢声张,性格与体力明显成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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