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待到那侍女走远,魏徵皱着眉毛看了一眼舒服得伸懒腰的房俊,不悦道:“海参滋补,可此物虽好,却取之不易。吾等心念物力维艰,如此劳民伤财,身为不妥。”

    房俊来气了!

    老子喝着小姨子煲的汤,跟你有个鸟毛关系?

    闲着没事儿你就监督皇帝老子好了,遛个鸟儿盖个房子你就可着劲儿的弹劾,我又没惹你!

    你这老小子跟我讨要棺材板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他摇摇头,说道:“魏侍中言之差矣。”

    魏徵瞪眼道:“老夫难道说错了?如此隆冬之际,要凿开冰面潜入冰冷的水底,每一只海参都蕴含了渔民的艰苦和心酸,然后在不远千里的运输到关中,这一只海参价值几何,华亭侯可曾算过?”

    他这只是反问之句,意思是让房俊感受到自己的奢侈。

    可房俊随口说道:“算过,每一斤海参运到关中,大概价值在十八贯左右。”

    屋里人都楞了一下,感情这棒槌还真算过?

    魏徵哼了一声,说道:“华亭侯既然算过,想必亦是心念百姓之不易,为何还要这得奢侈?须知十八贯钱足以供养一家五口省吃俭用两年之久,却被你这几口便吃下腹去,实在是太过奢靡!”

    李二陛下脸色难看。

    老东西你是说房俊呢还是说我?

    若论天下奢靡之首,怕是没谁奢靡得过我这个皇帝了……

    房俊反问道:“那么请问,若是某不吃这一斤海参,那十八贯钱现在何处?”

    魏徵被问愣了:“那十八贯钱……自然被你节省下来了。”

    李二陛下也不接房俊此问何意,连长乐公主都停止研墨,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看向房俊,饶有兴致的看他跟魏徵斗嘴。论起口舌之利,满朝文武还真就没有几个能比得过魏徵呢,否则父皇何以每每都被魏徵顶在墙上下不来,恼羞成怒呢?

    只见房俊一本正经道:“的确是被某省下来了,确切的说,那十八贯钱应当还是在家中库房,任由灰尘积落、蜘蛛结网,与尘土何异?而在下将这十八贯换了一斤海参,魏侍中可知这十八贯现在何处?在东海凿冰的农夫手里,在下海捞参的渔民手里,在沿途运输的船夫手里、在长安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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