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成抱拳笑道:“房家乃是山东望族,吾中山张氏祖上亦曾受过房家恩惠,下官在朝中更是频频受到房相关照教诲,故此家中长辈遣人送来一些土特产,命下官送至府上作为年礼,还望房相以及府尹莫要嫌弃礼物轻贱才好。”

    众人纷纷鄙视。

    至于这么急着套近乎么?

    不过人家同为山东士族,的确比别人多了一份乡土情分。况且张行成这种送礼套近乎的方式也的确下了一份心思,谁不知房俊有“财神”之名,你的礼物再是贵重人家也未必入眼,反倒是这种看似轻贱实则用心的土特产,更显亲近……

    不过虽然心中不齿张行成平素看似公正严谨的性子此刻在房俊面前亦是这般阿谀奉承,但是到底没人表露出来。谁不想巴结房家父子呢?只是没有人家这一份乡土情分,这么做显得突兀有些不合时宜罢了。

    不过一样米养百样人,有人花花轿子人人抬你好我好大家好,就自然有人要做一根搅屎棍显得自己与众不同桀骜不群……

    “哼!”

    不远处坐在椅子上胡须皆白的新任礼部尚书令狐德棻冷哼一声,一脸不屑。

    这老货额头上的伤疤刚好,就忘了疼……

    令狐德棻这人混了一辈子混上一个清贵的礼部尚书,按说可算得上官场并不得意的那一撮儿人。可这人学问好名气大,说一句德高望重绝对不算吹捧,而且脾气暴烈,等闲谁愿意惹他?

    众人都闷不吭声,不过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房俊笑眯眯的看一眼一脸桀骜的令狐德棻,不搭理他。怪不得一大把年纪才混到一个礼部尚书的位置,而且还是李二陛下照顾关陇集团感受故而安抚的因素居多,就这么个臭脾气,哪里是当官的材料?

    他不理令狐德棻,可令狐德棻没打算放过他。

    在令狐德棻看来,房俊刚刚看自己的那一眼就是赤果果的无视!虽然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可是他不爽啊!

    你凭什么无视我?

    论名气论学识,你算那颗葱?

    就因为撞大运写了几首诗词,就因为陛下宠幸做了高官,你就敢无视我?

    京兆府成立,关陇集团费尽心思安插人手,本想要架空房俊窃取京兆府大权。理想很好,但是现实太残酷,房俊蛮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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