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金丝绣的坐垫,大理石桌上摆着白瓷果盘,墙上挂着苍劲有力的长幅书法。再细看去,入眼的更是各种珍奇物件,远超出了他这个普通学生的见识。

    而比这一切摆设都要更显眼的,则是在大厅当中泼墨的黑衣男人。他在足能躺下一个成年人的宣纸上挥毫,刚好为一个古怪的阵法添上最后一笔。

    严契将毛笔往地上一扔,用下巴指着椅子:“坐。”

    灰发青年打量着室内的物件:“这么阔绰啊。”

    高大男人咂嘴。

    “官老爷的屋子,自然阔了!我个清贫散人住得起么?”

    “你堂堂创界法使兜里还没个闲钱?”

    “无常法要是能赚来钱财,哪至于没用到如此地步。”严契撇嘴,“你很能打架就能赚得钱了?”

    难说啊。

    万一有个家财万贯的富人聘我做保镖,或者帮白大褂们打工……

    “哦,你是能替人卖命赚钱。你干么?”

    他在男人的笑声中摇头。

    “像个白痴一样。要有机会当公务员我说不定还考虑考虑。”

    “蠢货,有什么区别!帮富人卖命,替皇帝卖命,不都是一样往脖子上捆绳索!”

    严契一屁股坐在老爷椅上,抬手点过这栋奢华的别墅,像为了炫富而问道。

    “这屋子大吗?”

    要说大不大,确实大。

    这建筑从外面看来,比他在王国时住的小楼还要高大,与现在住的公寓单间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公孙策没好气地答道:“这屋子只住你一个人可是够浪费的。”

    “哦!我一个人。”

    黑衣男人用指节敲着椅子把手。

    “你在这屋子里只看到了我一个人,没错吧?”

    这问法便不像是对方故意引他发怒了。

    严契似乎想要确认什么。凑巧的是,他今天下午刚刚听过类似的问法。

    公孙策没急着答话。他没进那些紧闭着门的单间,在会客厅的范围内漫步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每一个能藏人的角落,等回到起点时才说:“我目光所及的范围内,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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