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上的皱纹已经十分的明显,看上去年岁已经不小。

    小的则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穿着淡黄的裙子。

    老者毫无疑问是阳叔子,姜云卿离开后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阳叔子便醒了过来,又经过一个多来月的调养,已经可以自如的下床行动了。

    至于小的自然就是姜瞳了。

    两人手上各自拿着一根竹竿,阳叔子在沙盘的顶部写下了“当归”两个大字,而姜瞳则是扶着竹竿在沙盘的下面部分笨拙的抄写着。

    “老先生,在教小瞳识字啊!”

    张元看见院落里的情况,也不招呼帮忙,提着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走了过来。

    “嗯!”

    阳叔子扭头看向张元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轻轻点了点头。

    “张叔,有没有带冰糖葫芦回来?”

    姜瞳也是转过身来,双手抓着竹竿,双眼满怀着殷切的希望,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一双美丽的眸子如星辰般闪烁着熠熠光彩。

    冰糖葫芦不过是糖浆裹着山楂,不是什么珍惜美食,也算不上有多好吃。

    可对于姜瞳来说,却是乞讨过无数条街道,碰到过无数卖冰糖葫芦的人,见到过无数小孩舔舐着冰糖葫芦露出满足的笑容。而她只能在一旁看着,闻着那股酸甜味儿,吞咽着口水,臆想着冰糖葫芦的味道,可那究竟是什么味儿呢?

    她问过张元,张元只是简单的告诉她,冰糖葫芦是酸的,甜的。

    可是酸的,甜的,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不管是之前独自一人在临潼,还是跟着张元从临潼一路南下到渝州,这一路上都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没得一顿,饿的受不了的时候,会去拔点草吃,草的味道是涩的、苦的,这一点姜瞳是再清楚不过了。

    自记事起,这种味道就一直伴随着她,记不起曾经侥幸获得过的美食那惊鸿一瞥美味,只有苦与涩萦绕在味觉神经上,彷佛是打上了烙印,久久无法散去。

    有时候连草都没得吃了,也会吃点土来垫垫肚子,土是最难吃的,没什么味道,吃下去满嘴的泥腥味恨不得要从喉咙挤入鼻腔,刺激着神经,让人下意识就想吐出来,但还是得强忍着吃下去,不吃的话,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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