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敢于面对它,并且不避斧钺,视死如归,王子腾正是这样的勇士,不过他坦然赴任更多还是为了升官拜将,而不全是为了报效君恩,这便是火中取栗,全凭造化,只是不知道他身上那根毒箭,到底是敌军的,还是梁军的。

    可叹时不凑巧,天意弄人,一个野心勃勃,手段高明的肉食者,出师未捷身先死,带着满腔的未酬壮志,在这个风起云涌,波澜壮阔,可以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大好时代,猝然而逝,驾鹤西去了。

    ….

    “内兄,内兄啊!”

    尽管是假正经,他屡次规劝贾瑜不要沉迷于享受,要恪守君子甘于清贫之风德,可他自己却绫罗绸缎穿着、珍馐美馔吃着、琼浆玉液喝着、十六七岁的小妾睡着,也不知道要为人师表,以身作则,这样一看,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但他依然是一个念情的厚道人,听闻王子腾身死,他瞬间便落下泪来,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没成想一不小心被椅子绊倒,悲呼一声,扑倒在了地上,贾瑜走上前把他扶起来,说道:“世忠,劳你去王家一趟,看看有没有挂服举哀。”

    “是,小弟这就去。”

    他刚出门,便撞见了从外面跑进来的贾琏,他一身浓重的酒气,衣衫不整,神色慌张,嚷嚷着大喊道:“老爷,二弟,大事不好了!没了!王家舅老爷人没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莫不是天塌了不成,你老子死时也没见你这个样子!”

    贾琏被一

    呵斥,酒意瞬间便散了大半,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贾瑜皱眉道:“你好歹是荣国府承爵人,五等将军,如今又在锦衣卫北镇抚司挂正六品百户衔,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不如世忠沉稳坦然,将来在战场上若是遇到突***况怎么办?死了就死了,他死了我们是都过不下去了还是要跟着死?”

    “是是是,二弟你说的对,他死了就死了,又不是自家人,是二哥我孟浪了。”

    贾政在玻璃和翡翠搀扶下艰难的坐到椅子上,流泪道:“瑜儿,不管怎么说,王家是我们贾家的姻亲,便是没有王氏的事,他也是你二嫂子的乃叔,在这种时候,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袖手旁观呐!”

    外面的小厮大声喊了一句“王家来人了!”,未几,一个老者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他腰上缠着白布,头上带着白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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