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尉后继有人矣。”
秦墨夸了一句,拿出郡守印信交给李由。
李由郑重双手接过,惭愧道:“秦相谬赞了!”
秦墨摆手笑道:“本相这可不是谬赞。”
“你如此年轻,便已任到一郡之首官,未来大有可期,成就必不逊于李廷尉。”
李由表情古怪,看了眼秦墨干净脸庞,又摸了摸自己的短须,幽幽道:“秦相比由更年轻,却已是军功彻侯,河西国主,大秦宰相。”
“而由,虽痴长几岁,却只是一郡之守,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入中枢为官!”
秦墨:“……”
这特么,无言以对啊!
秦墨摸了摸脸,考虑是不是也开始蓄须,嘴上则道:“本相与长公主这便要启程了,去追随陛下御驾,李郡守后会有期。”
“恭送长公主、秦相。”
李由率领一众继任郡治官吏,将秦墨和元嫚一行人,送出郡守府衙。
门外头,车驾禁卫仪仗,已等候多时。
秦墨登上自己的五驾马车,打开车窗向李由和众官吏道:“诸君,无需出城远送,且忙公务吧。”
“喏!”
李由领头,众官吏揖手。
秦墨敲了敲车厢壁,示意外头驾车的公孙业启行。
啪——
公孙业甩动马鞭,车驾缓缓前行。
但这时,秦墨突然探出车窗,指着衙门前堆放的骷髅头,向李由和众官吏道:“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王法难欺,且好自为之吧!”
诸人脊背一凉,不禁齐齐咧嘴,默然揖手拜下,目送队伍渐行渐远。
秦墨也缩回车中,打了个哈欠,便要躺下睡觉。
虞姬服侍他脱下大氅,奇怪道:“君子怎越修养越没精神了?”
秦墨眼神突然开始发虚,若无其事道:“这几日失眠,没睡好。”
虞姬不疑有他,转而道:“长公主约了仆,让仆带君子去她车上,一路上打麻将消遣呢,看来是要爽约了。”
秦墨打了個激灵,迅速盖好毯子:“睡醒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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