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枪抵在脑门儿。
当然是形容。
不过那种感觉却是真实又刺骨的。
墙壁上的石英挂钟敲响了，七点整了。
沈执野一口饮尽杯中的白兰地，深邃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那一排照片上。
四张照片，一张是没有唐菀在的沈家的合照，一张是他的制服照，另外最边上的一张是他十五岁时的毕业照，照片里，他搂着笑得一脸灿烂的程心杳站在阳光里，明媚得很，最后一张摆放离他最近的那张照片，是一张儿童的照片。
胖乎乎的像是年画娃娃一样的男孩儿穿着红色衣裤，对着镜头笑得露出两排还没长齐的牙齿，十分可爱。
那是沈执野小时候的照片，任谁看了不说一句太可爱了。
沈执野盯着它，目光越来越深，一直到跟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后，他动了动，将其中一张照片拿起来丢进了抽屉里。
刚巧这时，袁野敲门进来了。
“老板。”袁野匆匆来，“你母亲还在楼下等着。”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们回来就得知黎婉儿在大厅等着了，沈执野丢了不见两个字就让人去打发她，结果现在陆续有人下班，告诉袁野她还在等着的。
看来她是不见到沈执野就不会离开的。
沈执野闻言，抬手看了看手表，淡漠开口，“我有十分钟的时间见她。”
袁野点头，“那我去叫她上来。”
很快，黎婉儿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她推门看着屋里一片漆黑，吓了一跳，“小野，你怎么不开灯？”说着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折身去开灯。
灯光大亮，屋里简约的装潢瞬间被看得清明。
黎婉儿身着一身裹身丝绒旗袍，旗袍裙边用金丝绣了大朵的牡丹花瓣，恬静中透露着喧闹，奢靡中又有质朴，再配上黎婉儿本就雍容华贵的容颜，确实高级。
沈执野只简单的扫了她一眼，唇瓣微动，“有事就说。”
黎婉儿赶紧将放在桌上的保温壶打开，“家里的阿姨煮了你最爱喝的甜鸡汤，很嫩，我带来你尝尝。”说着就要用碗来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