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已知晓,莫要担心。”陈应安慰了一声后,这才进入正厅。

    陈珪刚刚招待了几名名士,正在锤着腿,见到次子进来,陈珪也没保持仪态:“事情,已大致听闻,我儿有何看法?”

    “盐不但是徐州大税,同样也是大多数豪族命脉,我等耗费十载才将盐自衙署手中夺来,如今那楚南想必是想借此收回盐税,甚至借衙署之力,重掌盐铁,此事不能让!”陈应沉声道。

    徐州除了是产粮大州外,同样也是产盐大州,盐在徐州的经济体系中占据比重极高,这個是绝不能让的。

    “所以?”陈珪看向陈应。

    “目前孩儿还不能确定对方这些盐来源。”

    “若你确定了该当如何?”陈珪反问道。

    “若那楚南只是虚张声势,那便与他拖上几日,待到他盐尽时,我等正可借机将盐价抬高,以挽回这些时日折损。”

    “如若真有了盐矿之类的来源,我等便……设法将其盐矿夺得或是毁去……”

    话未说完,陈珪摆了摆手道:“此乃授人于柄,若你真如此做,吕布要对我陈家出手,那便是顺理成章,哪怕不会真出手,却也是你自己帮他退了刀鞘,让他随时有借口对我等出手,此非智者所为也。”

    “他敢?”陈应皱眉。

    “规矩是伱打破的,他为何不敢?”陈珪反问一句,站起身来看着次子道:“凡事,未算胜,先算败,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你这般一开始便将自身置之死地怕是难寻活路,这些手段不是对何人都有用的。”

    “请父亲指教!”陈应躬身道。

    “不知该如何动时,便莫要乱动,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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