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抓着门框,一手捂着嘴巴,囫囵不清的说着话。
他是厌恶抽烟的,讨厌烟草味的。
不管是徐三儿抽的旱烟,还是先生抽的老刀牌香烟。
“抽烟?你个学生,抽什么烟?”徐三儿先是训了一句,然而训完之后,他还是将他的烟袋锅子朝徐二愣子所在的方向递去。只不过在递的时候,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将烟袋锅子细长的铜嘴儿朝他的衣衫的干净地用力抹了两下,这才放心的递了过去。
“舒服。”徐二愣子叭叭的抽着烟,他感受着一股股烟气从烟袋锅子的铜嘴儿贯通到喉头, 再到肺部。随着这一遍遍的流程,他整个身体都为之通畅了一些,顺带着窒息感亦随之减弱。
而与此同时,他瞅着据他鼻翼约莫半尺长的黄铜烟锅里的烟叶,在他一次次嘬吸之下,燃起火星,而又复归黯淡。
有趣极了。
但抽了几口,他就后悔了。旱烟劲大,他被炝的难受。于是又忍不住弓着腰,往地上呕了几下。差点将隔夜饭吐出来。
“抽旱烟的,都是顶没出息的人。”
徐三儿接过烟袋锅子,咧嘴笑了一下,“你不是说过吗,刘先生喜欢抽老刀牌香烟,今后你也做个士绅,也去抽他娘的洋烟,别学你老子,抽这土烟,遭人笑话。”
他喜欢徐二愣子给他讲学堂的事。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他记下了刘昌达的喜好,喜欢抽英吉利国产的洋烟。而他抽的是旱烟,也就是地里长的土烟,这差距大了去。趁此暇机,他规训着徐二愣子。
“不抽烟,这辈子也不会抽烟!”
徐二愣子摇着脑袋,强调道。
他还是受不惯烟味。
徐三儿和二超子笑了几声。他们以为徐二愣子是生了抽烟的兴趣,所以要了烟袋锅子抽了两口。但初学者,往往都会被烟炝住。徐二愣子这般作态,实属常见。就如去了娼馆,脱了袴子还没走几步,就匆急的提上了袴子,紧忙的系起了腰带,绑得贼严实。
害,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半大少年嘛。他不懂其中的妙处。
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门外的三人又走了进去。
门内,病床上,小宝子被大夫灌进褐色的汤药汁。她亦被炝了一口,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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