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若骤雨一样。

    啪嗒!啪嗒!几颗凌乱的枪子射到了赵家的院,瓦楞上的青瓦从屋檐和墙头上滚落,破碎成了几瓣。瓦破声一过,前院的众人就听到了女眷在房内呜咽的小声哭泣。这几声枪子,亦彻底打乱了赵老爷的指挥,几个壮仆吓得远远离开了院墙。

    “跑什么,快守好!要是他们进来,我们会死,但你们也讨不了好!”

    一直气态文雅的赵嘉树神色狰狞了一下,训斥着守院的几个男丁,他喝令了一句,面色又缓和了一些,“等守好院墙,过了今夜,我赏你们每人两块银元。”

    赵家虽富,但男佣也不多。除了五六个丫鬟外,仆人只有三个,其他的人,都是商铺的伙计,约莫七个人。

    两个银元不少了,男丁们面色动容,重新回到了岗位。

    “让徐兄看了笑话。”赵嘉树取下眼镜,用绢布擦拭了一下镜片后,重新将其戴在鼻梁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两个银元,外面的大头兵都拿不到这个数。这一次,破费了不少。”

    金丝眼镜在院内火把的照耀下,闪着金芒。

    简短说完了男佣。赵嘉树望了一眼东边火红的天色,“东城,估计是接应城内白狼兵的人来了,趁夜在攻城。你说他们怎么回事,咱们大中午的听戏喝茶,碍着他们什么事了,偏要那个时候闹?明明这会闹更合适。”

    夜晚抢夺城门,接引外面的兵。这才是一个合适的兵策。

    两人是学堂的学生,有学问的人。

    “谁知道呢?”徐二愣子明白赵嘉树的话更多是抱怨,两人都知道这枪战是从县公署打到戏院的,他闷闷道:“我去客房看一下我爹,我爹受了腿伤,他一个人,不好上药,我得过去帮他一下。”

    赵家不管是男佣还是女佣都有着要紧事,尤其是男佣,担任着守门的大任。而女佣,即使能抽调出人手,但男女授受不亲,开明士绅的闺女或许除了脑袋里的封建思想,可这些女佣还是信奉着老一套。

    帮徐三儿上药倒是其次,主要是徐二愣子也害怕门外的枪声,万一赵家没守住,他在前面,就是送死。而到客房,还有斡旋的余地。

    虽然这不仗义,但他和赵嘉树的关系只是一般。而赵嘉树之所以邀请他躲到自己家,亦是打着落个人情的想法……。

    “徐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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