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认真,会让我有点困扰。”
神崎裕挠头道:“雪之下,我真的只是去开解一下对方。”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也会开解你的。”
“嗯,你总是这样。”雪乃微微颔首,轻声道。
但旋即,她又冷声道:“所以这是你一个很坏的习惯。”
“你总是扮演开解对方的角色,这会让你感到满足吗?”
雪乃低头,直面他的眼睛:“你不累吗?”
“累,也不累。”
神崎裕露出浅笑:“大概在这种时候,我能感受到自己的价值。”
“就好像你总喜欢一本正经地对人说教。”
“呸,喜欢对人说教的,是你吧!”雪乃不忿道:“以前总是拐弯抹角地暗示我的愚笨和木讷,然后又嫌弃我像是一块石头。”
“你现在不是石头了。”神崎裕轻声道:“你是带刺的玫瑰。”
“带刺,你也会握在手里。”
雪乃有些不确定:“对吧?”
“唔,我突然想看你卖萌了。”神崎裕正色道。
雪乃歪头,缓缓露出一个问号。
“你那么一本正经,让我有点慌。”神崎裕也很坦率:“好像再辩论下去,我都要被你扒光了衣服。”
“是吗?”雪乃嘴角微微扬起:“你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放心,我也不会扒你的衣服,我没有这种癖好。”
“对了,如果你有的话,我倒也不介意。”
神崎裕表情一怔。
雪乃略带慌张道:“除了我之外!”
可算是流露出一点软弱的样貌,神崎裕嘴上笑着,心底有些放松。
他的确是有点怕雪乃。
因为雪乃太过于较真,并且很容易就把这种较真发挥到每一个小问题上。
对待不在乎的人,她当然也不在乎,甚至多说一句都觉得多余。
可对待在乎的人,她真的有很多很多想法。
偏偏大多数她在乎的人,她都不能心平气和地很好和对方交流。
譬如她的母亲,又譬如阳乃。
她很在乎,却不能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
神崎裕是唯一一个,她既愿意敞开心怀,又的确能让她啰嗦个够的存在。
憋了那么久,难免会很笨拙,也很汹涌。
如果神崎裕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