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一次,止不住第二次。
即便不发出声音,她越来越急促,粗重的喘气声也渐渐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内。
可恨!
可恨这风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停止?
冬马和纱埋怨风,埋怨它的不懂事。
在这微弱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气声交织下,本就睡得不深的神崎裕很快就被打扰。
他睁开眼,侧耳仔细地倾听。
“和纱?”
他不清楚具体情况,下意识道:“你睡着了吗?”
他的声音惊扰了和纱,也摧毁了和纱苦苦的坚持。
完了。。
还是吵到他了。
于是这呻吟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尖锐起来,呜咽得如同极乐时本能的奏鸣曲。
但,没有快乐,只有充斥着压抑的痛楚。
他缓缓起身,走到门前将灯打开。
一瞬间,漆黑的病房变得灯火通明。
他走近一些,只见冬马和纱蜷缩在被子下,连带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
她紧紧地皱着眉,苍白的小脸在灯光下映照出丝丝痛苦。
哈..哈~~
喘气声,呻吟声。
痛苦。
神崎裕微微错愕片刻,便顿时明悟过来。
吃的药本来已经缓解了她的胃痛,但她。。情绪波动得有点厉害,所以药效也抵不过精神的压力。
他再走近一些,走到她的身旁。
冬马和纱此时的情况已经十分糟糕。
被子只剩下一半覆盖在她的身上,而她的小手紧捂住腹部,正咬牙死死地坚持腹部传来的剧痛,让自己不会因为疼痛而叫出声。
可她已经痛到近乎失去意识,模糊得发出她自己也意识不到的轻微呻吟。
他板着脸,恼怒至极!
正想说些什么训斥一些,可看到她精致的小脸被病态的苍白所覆盖,红唇不见娇艳,宛若一朵在冬日寒风下随时枯萎的残花时。
神崎裕却又沉默。
她一直都是这样。
忠犬,宁愿自己抗下所有的苦,也不愿意。。
不敢麻烦他。
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只是带给她一个填补精神空缺的图腾,却还没有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所以她不安,她彷徨,她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