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因为银子都用在了边军的抚恤上,边军肯定是要足饷的。

    陆合面色顿了下,情知如今发饷之银是从他而来,就有些不自在。

    车铮看着这一幕,心头慨叹:“不管如何,经此一事,贾云麾可收果勇营上下军心。”

    先杀一都督佥事,悬首辕门,这是立威!

    提前予军卒饷银作开拔之用,这是施恩!

    原本正胆寒惊惧的士卒,被这一棒一甜枣,岂不感激涕零,敬其威,服其德?

    且又只给两个月饷银,押一个月饷银,这里的算计,自然是兵不得饱食,方得驱用。

    说好的足兵足饷呢?

    不仅仅是车铮心头暗惊,单鸣这等贾家部将,因为当年在贾代化手下为将,体会更深,目光深凝,心道,“云麾用兵、将兵,已有宁荣二公之风采。”

    贾珩道:“诸事停当,待发完饷银,午时即可开拔,一东一西,两路并进,诸将都下去筹备。”

    随着贾珩传令下去,宋源和蔡权那边儿开始发饷银,果如车铮所想,一时之间,军心大悦,欢声雷动,连行军列队都快速了起来。

    这就是将兵之术,正提心吊胆之时,再给予好处,就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的敬服之念。

    随着兵马齐动,整个神京城也都听到这边儿的动静,都是派出了家仆打探讯息。

    兵部衙门

    午后,坐衙视事的兵部尚书李瓒,闻听下方小吏禀告,摇头笑了笑,说道:“好一个贾子钰,年纪轻轻,已有将兵之能,真是将门虎子。”

    “阁老,贾子钰刚刚派了人,催要果勇营三个月饷银。”就在这时,下方的兵部左侍郎施杰,笑着说道。

    “打发了回去,现在哪有饷银?他不是刚刚追回不少空额兵饷吗?那都是兵部历年从户部那边儿受了不知多少白眼要的银子,早就发给他们了。”李瓒笑了笑,说道。

    司务厅中坐着的两位侍郎,以及几位兵科给事中闻言都是笑了起来,而一些令史也是发出附和的笑声。

    这就和大佬视察某地,讲一个笑话,你不笑?

    至于饷银,也并非真的不发,而是在王子腾回京整顿京营之兵前,饷银都会押着不发,否则,明知道让一些将校收入自己腰包,还是先押着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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