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祖宗!

    祖宗把爵位传承给你,是让你苛待族人的?

    这或会影响他科举走仕途?读书人最是讲究长幼尊卑?

    族中不慈,读书人不平之鸣,做奋力一搏的事情还少了?

    而且,将出五服的远亲,玉字辈的同族弟兄,被你这般欺负,是可忍,孰不可忍!

    早上,他打了赖升之后,就这么一梳理,发现当真是一丝不漏,全无凝滞。

    当然,他唯一所做的就是……别把人打坏了。

    还有担心官府介入,荣国府老太太唤他规训!

    后者,他自有计较。

    但前者,贾珩问道:“世伯,不知京兆父母为人如何?”

    父母,就是地方官,京兆府尹。

    冯唐沉吟了下,琢磨着贾珩的用意,心头了然,笑道:“如今的京兆府尹是许庐许大人,此人为人方直,秉公断事,不谀权贵,天子也很是器重……但以老夫看来,应道不会闹到那一步,荣庆堂那边儿也就顶天了。”

    还有一句话不好说,京都重地,锦衣四伏,这等事说不定就落在天子耳中。

    当今天子修谨克己、最重家风,贾家还有一个姑娘去年才进了宫,贾家哪里敢闹到官府一步,多半是要胳膊折了往袖里藏的。

    说来说去,如今的贾家真是大不如前了,后辈子弟纵是作恶,手段都上不得台面。

    贾珩闻言,心头最后一抹疑虑消散。

    若是直接让鸳鸯给他递话,鸳鸯多半是不会答应的,而且贾母在这等族中狗屁倒灶的小事上,从来都是糊弄应付,不要妨我高乐的心态。

    鸳鸯来日面对贾赦的强娶,都要以死相逼,闹得两府鸡飞狗跳,才引得贾母一边哭诉,一边摞了狠话。

    为他一个外人,去干涉外面的爷们儿?

    只有给贾珍一通儿耳光,事情就不同了,贾母这时候贾家辈分最高的身份,就显出来了。

    那时再评理分说!

    打人一念起,刹觉天地宽。

    至于因此见恶于贾家,贾珩只能在心里呵呵,他纵然上赶着巴结贾家,贾家还能把爵位让给他袭了不成?

    此事既已定下主意,贾珩心头疑虑尽去,在冯唐家吃了几杯酒,不觉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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