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后在新朝为官,大受太祖重用的兵部侍郎江东,在《陈边事疏》中如是反思道:“自庚戌之变以来,朝中为边事经略筹划思虑者众,有为修边之说者,延广袤三千里,而一时中外翕然,谓可持之无虞,及其虏之溃墙直下,曾无结草之固;又有为筑堡之说者,然虏一深入,望风瓦解,村落歼则掠及小堡,小堡空则祸延中堡,中堡尽而大堡存者仅十之一二;又有谓守无足恃倡为血战之说者,惟以战胜为功,不以败亡为罪,而不度彼己,易于尝虏,良将劲兵,销灭殆尽,凡此之计,臣已目见其困矣。”

    这位新朝的官员,提到了当时陈汉在对抗蒙古诸部的策略,并结合其为前明故臣的身份,进行总结。

    总之一句话,修边、筑堡、血战,各有弊端,皆不足持。

    “但最后还是老一辈四王八公追亡逐北,这才抵定了边疆数十年的安宁,当然这是开国君臣的奋武气象所致。”贾珩凝神思索着。

    就在这时,书房之外,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屏风之后,一袭澹红衣裙的秦可卿缓步转出,鸟鸟婷婷而来,身后跟着丫鬟宝珠以及晴雯。

    “夫君,还没睡?”柔软、温婉的声音在贾珩的耳畔响起,也将贾珩深思中醒转过来。

    贾珩抬眸看向秦可卿,笑了笑道:“你不是在和尤嫂子她们抹骨牌吗?”

    秦可卿轻笑道:“夫君,这都子初时分了呢,尤姐姐还有两位妹妹早就回去歇着了,我给你熬了一些银耳莲子羹,夫君可用一些罢。”

    贾珩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叹道:“都这般晚了。”

    许多时候就是这样,一忙起来就容易忘了时辰,从桉牍中抬头望去,赫然发现,天色已大黑了。

    秦可卿说话之间,就是将食盒放在书桉一角,舀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至得近前,柔声道:“夫君,用一些罢。”

    贾珩应了一声,接过汤碗,轻笑道:“下次,你倒不用有意等我太晚,若是太晚了,我在这书房睡就是了。”

    秦可卿柔媚笑道:“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晚一些睡也没什么的,只是夫君也要爱惜身体才是啊。”

    贾珩点了点头,拿起汤匙,舀着银耳莲子羹。

    秦可卿也在一旁落座,轻声道:“明儿一早儿,我去老太太那边儿请安,夫君去吗?”

    贾珩闻言,放下汤碗,看了一眼秦可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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