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他就是,如何还亲自相送?”

    尤氏抿了抿樱唇,少年那带着几分关切的责备之言在耳畔响起,嗫嚅道:“我……”

    而这边厢,贾珍在地上,抬头见到贾珩和尤氏正在说话,心头一股嫉恨涌起,瞳孔充血,怒吼道:“贾珩小儿,你夺了我的一切,我纵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着,身形挣扎着,就是要向贾珩冲去,而顿时就有几個狱卒,冲将过来,朝贾珍已肿起的脸上,猛地狂打了几个耳光。

    “特娘的发什么疯!不要命了?”狱卒斥骂着,重新又给贾珍套上了重枷。

    贾珩看了一眼贾珍,心头也没了先前送其一程的念头,沉声说道:“将此獠押走,赶紧派官差押送上路!”

    对贾珍,先前在水月庵时,他已在其身上动过手脚,想必在充军途中,风餐露宿,颠簸流离,能安然至岭南就不错了。

    至于什么野猪林,反而没有必要。

    他现在贤德之名传于海内,动静举止说不得都有人暗中观察他,不好做此赶尽杀绝之事。

    “是,大人。”几个狱卒闻言,点头哈腰应道。

    就在这时,尤氏檀口微张,无力地伸出一只藕臂,轻声道:“且慢。”

    贾珩闻言,心头微动,目光诧异地看向尤氏。

    尤氏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小玉,将那包秋衣还有盘缠,给他带上。”

    他……

    方才的一掐,夫妻情义已绝,先前的老爷再也说不出口。

    尤三姐,那张人比花娇的俏丽脸蛋儿上,就是现出愤愤之色,俏声道:“阿姐,他都要掐死你啊,你还给他准备盘缠?”

    “终究是夫妻一场,他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尤氏惨然一笑,哀伤说道。

    方才,她的枕边人竟是要掐死她?十余年的夫妻情谊,竟至薄凉如此?

    念及此处,尤氏琼鼻一酸,眼泪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不大一会儿,颗颗晶莹泪珠已挂在那张苍白憔悴的凄美脸蛋儿上。

    丫鬟小玉应了一声,将身上背着的包袱取下,向着贾珍身旁的官差拿去。

    那狱卒一时间就是迟疑,看向贾珩,问道:“大人,这……”

    “带上罢。”

    贾珩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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