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可惜为时已晚,泪腺已经反射性的开始分泌眼泪。

    生石灰遇水释放碱热,眼球顿时传来一股钻心的灼烧感。

    然而这一切远还没有结束,又有一阵犀利的破空声传入他耳中,慌乱中吴兆荪下意识想用剑身将其挑开。

    谁料刃口碰上异物却如切开一块黄油般轻松,伴随一声皮革破开的嘶响,登时便有清凉的液体淋洒在他的身上。

    这是……水!

    若是往常,被水泼上一身倒也并无甚么大碍,可现在刚被石灰粉末撒了一身,如今再被冷水激的批头盖脑,吴兆荪瞬间脸色大变。

    要知道,他今日为了扮演好老翁,可就只穿一身粗麻短衣,胳膊胸膛都漏在外面。

    果不其然,很快全身到处都生出一股灼热的异感,那种仿佛要往骨头缝里钻的痛痒,让他恨不得把自己一身皮肉都挠去。

    真气境界的高手对战,往往生死就在那么一霎,瞅见吴兆荪已自乱了阵脚,陈庆之作势纵跃,身子忽地一个窜进闪到那人跟前。

    先前他不惜丢出水囊,既是想让石灰反应的更加充分些,同时也是为了溶去空气中飞舞的粉尘。

    毕竟那些研磨好的生石灰细末,可不会因为他是主人就额外放他一马,沾到自己身上,照旧还是一般受罪。

    吴兆荪仍在垂死挣扎,然而已经被石灰战法破去视觉,如今又要忍受身体上的灼热感,便是有一身傲人的本领又能发挥出几成。

    不出三个回合,陈庆之狂喝一声,一条大脊背宛如一张弓被拉满,化撩为抹,手中环首宝刀一吞一吐,再收回刀鞘,吴兆荪脖子上便已是多出一道血线。

    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的“追风剑”吴兆荪,一身实力甚至都没能发挥出个十之一二,就在陈庆之的无耻打法下饮恨黄泉。

    与此同时,破庙内的战斗也已进入尾声。

    被偷袭再加上没有惯用的兵刃备在手边,除了王顺好歹靠着手中的齐眉棍撑了一会儿,其余四人不过几回合,就被配合默契的趟子手们砍翻在地。

    而王顺也不过和黄擒虎多缠斗了十余回合,就被孟大富抽冷子喂了一镖,直接洞穿他持棍的右手,被生生擒住。

    “哪儿来的不长眼的蟊贼,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你爷爷头上!”不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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