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伸出手捂住裴本济的嘴,不让他说话,眼见他还不甘心地垂死挣扎,另一个冷不防一记手刀劈在裴本济后脑勺。

    可怜威名赫赫的大王子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软软倒下去,再没了动静。

    车陀王走出了殿门,纵使眼前是春光明媚,万物丰茂之相,也消弭不了他此刻糟糕的心情。

    被自己儿子指着鼻子骂偏心,这对于一位大权在握的君王,显然是不能容忍。

    偏偏为了证明自己没错,他还不能够杀了这个口无遮拦的逆子,车陀王心头憋着一股邪火,不知往哪里发泄。

    “陛下,秦王府的周围并无甚么高墙,依您看——”

    孙太监伺候车陀王惯了,自然知道这位不喜别人替他擅作主张。

    同时也明白,自家主子如今正在气头,不给他找个口子发泄掉,倒霉的,就会是自己这个做奴才的。

    车陀王闻言,果真目光一寒。

    “既然没有,建就是了,传令下去着工造司的官员,十日之内要建一堵三丈高的高墙,将秦王府围起来,办不到,统统当做秦王余孽处置。”

    秦王就是裴本济的封号。

    被当做秦王余孽,显然无论官场,亦或性命都已经到了头。

    “奴婢遵命。”

    孙大伴温顺地低下脑袋,将车陀王的吩咐牢记心中。

    工造司,要是没记错如今的营造应该姓王,吞了那么多的好处,也不想着给咱送些许孝敬,这回就陪秦王爷一起,路上做个忠臣算了。

    他可不是什么大肚君子,趁车陀王心情不好的时候掺私货他不要太在行。

    靠着这一招,他不知搞倒了多少官场对头。

    只是他也清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如今三王子可谓是陛下的心上好,便是对方不十分亲近自己这些宦官,他也得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车陀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孙喜这个狗奴才虽然心思多了些,可胜在体贴圣心,虽然揣摩圣意是为人臣子的大忌,可是一个依附王权的太监又能做什么。

    这也是他放心用孙喜这个奴才的原因。

    做狗嘛,只要知道什么时候咬人,该咬什么人就已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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