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云来舫上的花……诶,怎么还兴动手打人的!”

    话还没说完,脑门上已经挨了自家三哥一下。

    “够了,镖物都没送到呢,就见天想着狎妓,自己玩不算还要带上三郎,有你这么做叔伯的?”

    黄擒虎沉声训斥道。

    “我这不也是和庆之闹着玩笑,怎的还会有人当真……”

    眼见自家三哥脸色愈发不善,孟大富从心地闭上嘴巴,心里却盘算着等回头交接完手头的活,便径直去花满楼潇洒一回。

    难得来登州府一趟,不玩个尽兴,就这么回去岂不可惜?

    “三郎,这一路下来你也辛苦了,别听你四叔胡诌,交接完手尾就回客栈好好歇息,明日再出门长长见识也不迟。”

    训斥完孟大富,黄擒虎看向陈庆之的眼神重新温和起来。

    毕竟如今可不比在家,大半个月的跋山涉水,尤其时不时还要夜宿荒庙破观,栉风沐雨,那酸爽隔着一层衣服陈庆之都能闻出味来。

    “三叔所言甚是。”

    陈庆之拱拱手,话音刚落已经来到百草堂门前。

    登州府的地貌属于冲积平原,少有崇山峻岭,因此像红景草、连翘花这些多长在山中的草药,往往需要不远千里从兖州府押运过来。

    陈庆之他们此番做的也正是百草堂的生意。

    百草堂的大掌柜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一来二去生意做的多了,自然同威远镖局一众人也算半个相识。

    按照规矩吩咐学徒简单清点一下数目,见大致无误,也没多做刁难就很痛快把银钱给结算了,甚至还塞了个鼓囊囊的红包在陈庆之袖里。

    这也是以往的惯例,算是雇主给趟子手们额外的打赏。

    事后陈庆之掂了掂,差不多有半两碎银子。

    这些钱都是趟子手辛苦拿命换的,身为少镖头自然没有克扣的道理。

    只是半两碎银子分给十几个人多少有些寒酸,与众人说清楚情况,陈庆之干脆自己又添上半两在酒楼请了桌席面。

    酒足饭饱,等少镖头再度清醒过来,已经是天明。

    孟大富打着恭祝少东家开门大吉的幌子,暗中指示一众趟子手拼命给他灌酒,这回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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