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所听闻。

    三人中最为了解情况的是杜尔特。

    “大人,这份信该不会是……”杜尔特有些哆嗦。

    “在暴动被镇压后,胡斯派教士开始在四处逃窜,我在朝圣期间结识了他们,他们的领袖是一位叫做耶罗米的教士,也是这份信的撰写者。”伊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和他们结伴而行了一段时间,虽然没有直接加入胡斯派,但和他们一直以兄弟相称,教廷之所以会派驻圣殿骑士团很可能也是因为我对他们的同情倾向。”

    帕索斯问道:“大人,我记得塔博尔城暴动被镇压后,对城市进行了清洗,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伊安摇摇头:

    “耶罗米他们只是组织了对波希尼亚教区会议的袭击,当时参加会议的都是各教区的主教或是大主教,以及中上层的神父,他们是胡斯派的主要目标。”

    “在前期,行动仍然是以胡斯派为主导,但到了后期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他们也难以控制目标和规模。”

    “但在后期,对普通教士的袭击多市民和农民所为,他们是为了教廷的财富和土地。耶罗米他们本来的计划就是袭击后立刻离开,所以才躲过了教廷的清洗。”

    暴动——弹压——暴动,仅仅是帝国历史内不起眼的小事,但杜尔特却记得当时神父的说法:异端露出了自己的爪牙,他们在肆意屠杀我们的家人。

    疯狂、邪恶、无法理解是当时对塔波尔暴动的形容。

    他因为对那位神父人格的信任,一反常态地捐出了一些钱财以帮助对抗异端,但他刚刚听的真切,伊安说塔博尔暴动是“报复性袭击”。

    “大人,您刚刚说的报复性袭击是什么意思?”

    伊安沉默片刻,选择不再隐瞒:

    “塔博尔暴动发生前一个月,在七丘进行了一次秘密审判,包括扬·胡斯在内的三十二名胡斯派教士以及他们的同情者以异端之罪被烧死在了火刑柱上。耶罗米他们是为了报复教廷组织的行动。”

    杜尔特无声的软在椅子上,对于异端不异端他无法评说,但如果胡斯派的暴行是有原因的,那他们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疯狂。

    索伊尔最后看完了信件:“大人,他们是在向您寻求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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