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才把小手伸进丈夫的胡子里,使出全身的劲揪了一下……丈夫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看,我可是一点也不痛!”他说,“真的,不痛!好了,  你等一等,  现在该我来揪你的了……”

    丈夫抓住妻子鬓角上的几根头发,使劲揪起来。妻子大声尖叫。

    “现在,我的亲爱的,”丈夫总结说,“你要知道,我比你强壮许多倍,比你有耐力。今后,一旦你挥起拳头想打我,或者扬言要挖出我的眼珠的时候,你必须记住这一点……总而言之一句话:妻子要惧怕丈夫!”

    一八八五年七月二十日

    警官奥楚美洛夫穿着新的军大衣,手里拿着个小包,穿过市集的广场。他身后跟着个警察,生着棕红色头发,端着一个粗罗,上面盛着没收来的醋栗,装得满满的。四下里一片寂静。……广场上连人影也没有。小铺和酒店敞开大门,无精打采地面对着上帝创造的这个世界,象是一张张饥饿的嘴巴。店门附近连一个乞弓都没有。

    “你竟敢咬人,该死的东西!”奥楚美洛夫忽然听见说话声。“伙计们,别放走它!如今咬人可不行!抓住它!哎哟,……哎哟!”

    狗的尖叫声响起来。奥楚美洛夫往那边一看,瞧见商人彼楚京的木柴场里窜出来一条狗,用三条腿跑路,不住地回头看。在它身后,有一个人追出来,穿着浆硬的花布衬衫和敞开怀的坎肩。他紧追那条狗,身子往前一探,扑倒在地,抓住那条狗的后腿。紧跟着又传来狗叫声和人喊声:“别放走它!”带着睡意的脸纷纷从小铺里探出来,不久木柴场门口就聚上一群人,象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

    “仿佛出乱子了,官长!……”警察说。

    奥楚美洛夫把身子微微往左边一转,迈步往人群那边走过去。在木柴场门口,他看见上述那个敞开坎肩的人站在那儿,举起右手,伸出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头给那群人看。他那张半醉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我要揭你的皮,坏蛋!”而且那根手指头本身就象是一面胜利的旗帜。奥楚美洛夫认出这个人就是首饰匠赫留金。闹出这场乱子的祸首是一条白毛小猎狗,尖尖的脸,背上有一块黄斑,这时候坐在人群中央的地上,前腿劈开,浑身发抖。它那含泪的眼睛里流露出苦恼和恐惧。谷蒎

    “这儿出了什么事?”奥楚美洛夫挤到人群中去,问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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