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观气、望气的练气士不在少数,

    他们可沟通阴阳,令死人开口说话,

    真想查出此案真凶,并不难。”

    纪渊心如平湖,仍旧保持着冷静。

    他连林碌死后的魂魄,都让安老头给“吃”了。

    真正意义上的丧葬超度一条龙。

    假如这样还不够。

    那也没辙了。

    自己只能认栽!

    “黑龙台为了林百户,竟然请动了钦天监?”

    心念流转之间,纪渊挑了挑眉,出声问道。

    “孟长河从中使了不少力气,托了许多关系,这才请来钦天监社稷楼三层的一位秘书郎出手。”

    魏扬额头青筋跳动,似是心中气急。

    他没想到孟千户这么舍得下本钱,定要查清林碌为何人所杀!

    莫非丢了几万两银子?

    绝学武功?

    “所以说,我在劫难逃了?那魏教头你上门意欲何为?”

    纪渊深吸一口气,轻声问道。

    “九郎,我明白你的委屈和不易,这世道没公理的事情太多,

    许多人漠不关心,等落到自个儿头上才知道叫痛。”

    魏扬霍然起身,拿起脚下的包袱,一字一句铿锵说道:

    “我以前也跟你一样,性烈如火,受不得半点气,容不得半分错,若要低头,比死还难。

    旁人劝我退让,我只当耳边风,心想天大地大,凭一双手总能挣个坦荡而活!

    可……世事并非如此。

    林碌是你上官,更是六品百户,

    以下犯上,已为大忌!

    杀官更等同造反,其情可恕,其法不可宽!”

    纪渊默不作声,按住腰刀的手掌松了一松。

    “九郎,走吧,孟长河半刻钟前与钦天监的秘书郎一同去了怀仁坊义庄,即便查出来是你,也要请示讲武堂的柴掌事,拿调令捉人。”

    魏扬举起那只装满的包袱,别过脸道: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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