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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盏茶的时辰不到,又有两顶轿子陆续抵达。

    从中走下两位身份尊贵的藩王殿下。

    宁王白容成依旧是俊美洒脱,风姿卓绝。

    而怀王白宏真却显得憔悴许多,不复以往的贵气。

    他们立于中轴御道,就好像百官分为文武一样。

    并不相亲相近,所隔甚远,各自前行,全然没有结伴的意思。

    沿途许多受过恩惠,或者明里暗里有些勾搭的官员,亦是躬身见礼。

    这两位名声在外,都颇为不错的藩王殿下。

    宛似劈波斩浪,直接走到皇城门下。

    比起内阁宰执,还要更近一步。

    群臣无不心如明镜,晓得那是白家人才能立足的位子。

    任由权势再如何熏天,功劳再如何彪炳。

    也越不过这一步去!

    除非哪天景朝出了一位异姓王!

    卯时末。

    金鼓鸣响的前一刻。

    哒哒的马蹄声回响在御道。

    那袭素白如雪的尊贵蟒袍端坐在龙驹马背上。

    正是,燕王白行尘!

    这位殿下自入京后就不安分,数次上书请求进宫面见太子。

    皆被内阁将折子打回。

    结果不成想。

    三大藩王之中。

    唯一执掌兵权的白行尘。

    竟然连体统都不顾了。

    直接跑去公侯坊堵门。

    把被称作半个首辅的颜阁老搅扰得头疼不已。

    一时间传为笑谈。

    按照景朝的礼法规矩。

    武馆骑马上朝。

    只能止步于十九里的御道外。

    纵马踩踏中轴,冲犯皇城大门,可是大罪。

    叫御史台的言官抓住把柄,绝对要纠缠个不休。

    但今日大朝会前夕,却没有谁敢触霉头,贸然指摘这位战功赫赫,武道境界更是惊人的燕王殿下。

    毕竟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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