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升起刺杀钦差之心,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还请千户大人莫要误会!」

    面对初入四重天,修为不如自个儿的纪渊,谢明流很是坦然的伏低做小,全无半点被逼无奈的愤恨神色。

    人道皇朝统摄之下,大宗大派早没以往的威风八面。

    除非晋升五境宗师,登上山河榜前十之列。否则哪有底气跟钦差命官叫板耍横!

    那无异于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

    城头上一众掌门见到这幕,咬着牙在心底赞上一句。

    不愧是能屈能伸的君子剑!

    「听谢掌门话中的意思,那是本官冤枉你了?本官该给你赔罪才对?」

    纪渊故作骄横,斜睨问道。

    上辈子他最厌烦这种拿捏腔调的官架子,眼下却是派上用场。

    这座靖州武林,以谢明流武功最高,浣花剑池基业最大。

    而靖州又是辽东门户,倘若纪渊压不住人,那就立不住脚,迟早要被定扬侯赶出去。

    更别提真正意义上踏进白山黑水,去做一条过江猛龙。

    据北镇抚司的卷宗记述,谢明流是个左右摇摆的墙头草。

    这种货色畏威不畏德,必须拿出点手段才可降伏。

    「不敢!纪千户断案如神,法眼如炬,这般大的名声,谢某待在辽东都有听闻。

    又怎么可能冤枉谢某、冤枉浣花剑池!

    谢某心想,千户大人定然是听到小人散播谣传的风言风语,故而才对浣花

    剑池、对我有所误会。」

    谢明流果真是养气功夫深厚,有着唾面自干的涵养本事。

    哪怕被纪渊故意找茬,他依旧面如春风,恳切说道:

    「千户初到靖州,想必还未见识过风土人情。

    不如这样,干脆由谢某做东,请大人下榻浣花剑池,品一品北地的新茶,尝一尝辽东的风味。」新茶?

    纪渊眉头微皱,寻思着这词好耳熟。

    可分明才过雨水,惊蛰都未到,哪来的新采嫩茶?

    「本官奉旨巡狩辽东,怎么好公然下榻靖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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