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整条御道。

    刑部相比之下,就要低调许多,遥遥缀在后头,不与其他衙门争锋。

    至于五军都督府的谭文鹰,无论上朝下朝,向来孤家寡人惯了。

    一直以来,也没有哪个人敢于凑上前去寒暄客套。

    “这就是……景朝半壁江山。”

    白含章双手负后,站在雍和宫的暖阁之内。

    推开窗户,眺望过去。

    可以看到朱紫大员,青蓝朝臣。

    彷佛一片片云朵,随风而动,聚散不定。

    而东宫、内阁,以及藏于幕后的淮西勋贵,镇守边关的将种武侯。

    就是决定这些云朵飘往何处的风。

    “你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讥讽徐颎的侍郎官袍补子是狗,未免过于刻薄了。”

    这位太子殿下回过身来,望向初入朝堂就站稳脚跟的纪渊,笑道:

    “官场上多少讲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这么做,无异于结了死仇。”

    纪渊眯了眯眼,轻声道:

    “敢问殿下,徐颎还能坐稳兵部侍郎的位子?”

    白含章摇头,轻描澹写道:

    “等过完年节,他就会被调往招摇山,这辈子很难再回到天京了。”

    纪渊似乎毫不意外,用理所应当语气说道:

    “既然日后不用再见,留不留这一线又有什么区别?

    官场又不是江湖,与人结下死仇,就要刀剑相向,搏命生死。

    不过殿下宅心仁厚,居然还让徐颎过个团圆年,吃个团圆饭。”

    白含章认真地想了想,失笑道:

    “好个纪九郎,连本宫都敢取笑?

    不过你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有些道理。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有时候太留余地,可能也会反噬自身。”

    这位太子殿下,像是有所感触,眼神闪动几下。

    随后,收敛流露的神色,澹澹问道:

    纪九郎,你觉得朝堂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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