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了社稷楼,北镇抚司,如今再多一个东宫?

    岂不是三姓家奴?

    纪渊眼皮一跳,回以玩笑道:

    “殿下,登基这话也能随便乱说吗?”

    历朝历代的东宫储君,最害怕的一桩事,便是为皇帝所忌惮。

    父子相疑,乃天家常事。

    “无妨,出本宫之口,入你的耳朵,传不出去。

    倘若再有第三个人知道,那定是你泄密,本宫寻你麻烦便好了。”

    白含章似笑非笑,见到纪渊无动于衷,这才摇头道:

    “你这人好生无趣,圣人的大诰都写明白,不可因言获罪。

    再者,本宫监国的时候连龙袍都穿了,怎么会怕几句穿凿附会的流言蜚语。”

    纪渊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感慨这位太子殿下的得位之稳,几乎冠盖古今所有储君。

    嫡长子,皇后所出,朝臣所向,奉旨监国。

    若非是圣人坐关二十年,使得人心私念蠢蠢欲动。

    其他几位藩王,确实没资格结党立山头,夺嫡争大位。

    根本毫无机会!

    “算了,你这人是江河湖海的大蛟大蟒,迟早要化龙飞天,早早放进东宫的小池子里,未必是好事。”

    白含章忽地笑了笑,打消拉拢的心思。

    他做人做事向来讲究一个水到渠成,极少仗着身份强压一头。

    凉国公那等自恃尊贵的跋扈做派,往往只能折服奴才,难以结交豪杰。

    “多谢殿下体恤。”

    纪渊再拱手道。

    “你猜得不错,那座坠龙窟并未彻底落入朝廷之手。

    钦天监和黑龙台一开始没有重视,最初只以为是下三品的小洞天,后来才发现不对。”

    白含章回归正题,这一次不再隐瞒,详细说道:

    “大约半月之前,南北镇抚司摸索入口,进到其中。

    拢共百余人,生还不过六人,分别带回了十枚葵扇大小的龙鳞、几株断肠草和一份碎成几份的舆图。

    之后陆陆续续再下去两趟,都有收获,死伤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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