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剧变,一个赶忙去取钥匙,另一个开了牢门,来到高求身边努力堆起笑容:“高提举,这些日子小的们有所得罪,都是……”

    后面的话高求没有听到,也懒得听,只是怔怔地看着何执中。

    高求不明白这位宰相为何会深夜来此,态度大变,身后不远处波动荡漾,一袭道袍的洞云子却是微微而笑:“定是‘左命’前辈的手笔,贫道保护高青天的任务要接近尾声了!”

    拿钥匙的狱卒很快返回,赔着笑解开了脖子上的木枷,高求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手和肩膀,凝视着何执中:“对于我这位罪臣,何相公有话请直言吧!”

    何执中本来以为他宦场历练,早就不会有异样的情绪,但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露出几分尴尬,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

    直到两位狱卒离开了,他又让门外看守的侍卫站远了些,才低声道:“高提举受苦了,关于你的定罪,老夫当时就是不同意的……”

    高求忍不住讽刺道:“原来何相公在朝堂之上,是为我据理力争的,看来是我消息有误,以致于误会了何相公!”

    何执中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也不脸红:“高提举心中有抱怨,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无论是哪位功臣,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都要怒发冲冠,老夫当时也觉得义愤填膺,只是那时陛下都下不了台,老夫更不能妄言……”

    高求哼了哼。

    何执中开始叹气:“高提举是陛下的潜邸旧臣,应知陛下的苦衷。”

    “辽国大举入侵,又是以那般荒谬的名声,天下臣民面临北虏的威胁,陛下心中的悲伤,又有几人能知?”

    “出于为汴京百姓的安危考虑,避祸江南,屡遭非议,陛下心中的委屈,又有几人能知?”

    “议和盟约,为的是早日结束兵戈,还天下以安宁,行军雁门,也是信任高提举的抉择,陛下心中的仁爱,又有几人能知?”

    这三个排比句把高求给整懵了:“如此说来,陛下早知我会拒绝辽军入关,十二块金牌急招,只是幌子?”

    何执中坚定地道:“正是如此,这都是陛下布的大局啊!”

    高求表情古怪,想要相信,又觉得十分荒谬:“那我想请问,陛下是怎么布的局?”

    何执中刚刚已经从侧门入过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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