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纂道:“晋军五路进发江北,不可能将兵力如此分散。因此其中必定有一些人是佯攻、一些人是为了牵制我兵力,而关键的进攻方向,只有一处!”

    众人听罢纷纷颔首或附和。面容清癯、皱纹明显的刘纂见状,气度似有成竹,但是为了表现气度的手势比较多余、稍显刻意。

    刘纂又做了个手势道:“我认为重点方位,正是羡溪!诸葛恪于东关羡溪大败之后,便是自此地逃回了江东;当时北军的准备不足,方才没有陈胜追击到江东。如今晋帝调集重兵,或以为时机已经成熟。”

    所有人都瞩目刘纂,他便接着侃侃而谈,解释道:“自魏国以来,淮水(淮河)以及淮北的水军都极差,有一次我军还没进攻,敌军就让自己的战船冻住了、丢弃了大量船只逃走。此时沿中渎水南下的水军,正是从淮水(淮河)方向调集而来!晋军多半是想、牵制我军水师一部向东,然后为西面巢湖训练的水军精锐争取机会。

    故此敌军水师想进入大江,关键还是在濡须口!两国水军角逐的地方,也在南面的濡须口。但这时羡溪口的大江江面就比较空虚了,晋国陆军主力便可以从羡溪口渡江;北面邓艾部夺取横江(马鞍山市对岸)之后,亦可以利用、从涂水车运来的小船油船,自横江东渡袭扰粮道,并伏击我援军!”

    周围顿时一片嘈杂,大伙都在分析议论。乃因刘纂的推测判断、着实是有理有据!

    虽然吴国人没法准确获知、敌军中军大帐的大略机密;但是这种事、就像是地方官的推判断案,凶手什么动机、什么过程,总要先有一个比较合理的推判。

    然而就在这时,司马师忽然开口道:“车骑将军言之有理,但吾等可能……还可以把目光放得更远。负责牵制我军的敌人,也许不是徐州中渎水一路、而是整个东线?”

    众人侧目,随即有片刻的冷场!

    许多人没吭声,倒不一定是嫌弃司马师一个降将、说话根本没多少分量;也有可能是考虑到大将军孙峻、更在意东线的安危罢。毕竟大量增兵西线,对于吴国内部来说有风险!

    终于有人开口道:“那么晋帝秦仲明就不该在东关!”“应该尽快派人,设法弄清楚、晋帝是否确实在东关。”

    两句话说完,之后就没人贸然多言了。

    反倒是孙峻自己、好像挺重视司马师的言论,接连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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