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装进去、柔软的鞘腹微微撐开的薣起形状,终于放到了皮鞘底部、然后物归原处。

    “卿在做什么?”忽然传来了叔母宪英的声音。

    大概是徽瑜刚才只顾着收拾物件、有点入神,忽然听到声音,她的削肩都是微微一顫,愣是被叔母给吓了一跳。片刻后她才回过神来,转身执礼道:“没什么事,我收拾一下屋子,见过叔母。”

    宪英快步走了过来,抓起徽瑜的手道:“哎呀,别把手弄粗了,让侍女们收拾便是。”

    徽瑜

    不好意思地说道:“哪有那么讲究呀,我在家里也经常做家事。”

    宪英忙道:“不要做这些没用的,侍女打水进来了,卿先去沐浴更衣罢。”

    果然侍女们抬着一只洗净的木桶进来,径直进了里屋。于是徽瑜依照叔母的安排,开始准备沐浴更衣。

    良久之后,徽瑜出浴先穿上了里衬,一个侍女又端着一盆白乳进来了,说是牛乳加上海藻等物,请徽瑜浸泡双手。

    她只得把双手伸进去泡了一会,然后便在里面洗手。盆里的东西有点滑,徽瑜总觉得洗不干净一样,便用一手只握着另一只手,用力緊紧地搓洗之下仍旧滑腻,总有一种洗不干净的感觉。刚沐浴更衣、本来就更想保持清洁的感觉,所以古人言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她甚至觉得、整个人好像都在泥泞中打滚钻着似的,反而有些不适。

    徽瑜觉得脸颊也渐渐有点发烫,她确实有半年多没有见过秦亮了,以前不知道去想,如今时间稍长、竟很容易经常回想起来。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黄昏,她更是緊张又憿动。

    但想到弟与弟媳尚在服丧,她又有种自责罪过的心情。羊家让她去晋王宫是因为白雉的事情、为了及时联姻,她可以做晋王夫人,但不该自己急着期待!应该严肃对待,只是履行职责!

    想到这里,徽瑜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住,暗示自己镇静淡然。接着她便有了窒息

    之感,面露貌似痛苦的神色、忍不住张大着嘴呼了出去。侍女还在旁边,徽瑜也不好让自己的动作太大,遂又只是张开略厚的朱唇、咬着贝齿深呼吸,以强行调整自己的心绪。

    沐浴、浸手终于完成,她这才绕过屏风,在里屋里等着侍女们为她梳妆打扮、穿上青红色的蚕衣。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徽瑜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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