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左笑道:“您跟朱先生渊源颇深,就算见他又如何?朱先生跟唐先生间的交际,也未有避讳过,您放心就好。”
张邦奇点头表示会意。
心里也在琢磨。
朱浩这小子可以啊,一边跟新皇保持良好的关系,还能在杨廷和等文官那边获得不错的名声,左右逢源,皇帝没有失去对他的信任,杨廷和派系也把他当自己人……这是如何做到的?
换作我来,在翰林院中站到皇帝的立场上,岂不是把整个翰林院的人都给得罪光了?
“好。”
张邦奇应承下来后,便随张左出宫,路上不再发问。
……
……
张左送走张邦奇,回到乾清宫。
发现朱四正对着一份东厂密奏生闷气。
张左走上去,不敢吱声,伸出手要为朱四斟茶。
朱四这才留意到张左回来,随口问道:“送走了?”
“是,张翰林出宫时,问了很多问题。”张左不敢隐瞒。
朱四道:“问什么了?”
张左大概一说,连他自己的回答也如实相告。
朱四起身道:“这位张提学真是的,问那么清楚干嘛?装湖涂不好吗?就像敬道所说,这世上之人多是难得湖涂……不过也好,让他了解目前的朝堂格局,也就不会乱来了。”
“是,是。”
张左赶紧应声。
见皇帝不怪责他把一些秘密说出来,张左也就放心了。
张左一向都这么谨小慎微。
朱四指了指桌上那份让他生气的密奏,道:“回头你把这东西,交给敬道看看,让他拿主意。”
张左赶紧走过去,将密奏收拾好,不敢打开来看。
朱四道:“张家外戚实在太过分了,真是给他们一点颜色,染房他们都不开,直接作死!朕为有这两个过继的舅舅而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