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直接撸下去,更何况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

    或许灾后论功行赏,张也铮还能居首功呢就算地方上不这么奏功,他的靠山也会主动向他请功。

    “你是不是想说,若是当年我科举高中,置身官场,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为了前途连百姓生死都不顾?”

    唐寅有几分沮丧。

    尤其看到地方官府明知有灾情而不防,只等着善后救灾,捞取政绩,他便有些灰心丧气。

    朱浩很想说,我不是假设你以前没出事进入官场会怎样,而是说你以后若是在官场中该如何。

    只希望到时你别被官场这些污秽气玷污就行。

    唐寅此时有几分悲观,见朱浩一直缄默不言,还是求证般道:“你是如何猜到,地方官府会对洪水置若罔闻的?”

    朱浩道:“唐先生,我跟你讲个故事吧,可能这个故事现实中并不存在曾经有两个相邻的地方发生灾情,一地官员提前防备,做好了该做的一切准备,把灾情带来的损失降到最低点;另外一处则完全不管不问,一直到发生灾情后才开始大力救灾你猜,灾情过去,朝廷嘉奖了谁?”

    唐寅摇头苦笑:“我明白了,防灾不如救灾,救灾能获取功绩,再说防灾地方上花费的成本太大,而救灾唉1

    本来就对官场很失望,听到朱浩讲的故事,唐寅心情越发郁闷了。

    “唐先生,我看过了,只要防御得当,这一波洪峰过去,安陆应该不至于出大问题,现在要防备堤坝出现管涌。”

    朱浩不想再跟唐寅讲什么官场,还是讲救灾更为实际。

    唐寅不解:“何为管涌?”

    作为抗洪救灾“前线总指挥”,唐寅对于治水可说是门外汉,一点都不懂。

    他纯粹就是赶鸭子上架,不知道除了能指派人扛沙袋封堵满溢的江水,还能做点什么。

    朱浩道:“就是翻沙鼓水,此乃溃堤之征兆一旦发现哪里有管涌,要第一时间增派人手,向其处投掷沙袋填堵,未来几天时间可能江堤上每十步就要有一人值守,观察水情,日夜轮班,还要增加巡防人手,一直熬到这股洪水过去。”

    “嗯。”

    唐寅点头。

    多说无益,朱浩起身:“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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