杬皱眉道:“袁长史,你之前曾做过分析,唐教习可能知晓宁王府谋逆内情,你看这件事……是否有必要向朝廷检举?宁王府敢以盗匪生事,若此时再行容忍,会否太过怯懦?”

    以往兴王府不想理会宁王府在江西干嘛,但现在人家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若还是一味回避,岂不是太过示弱?

    世人又会如何看待兴王府?

    袁宗皋却摇头:“袁某曾于江西任差一年,体会颇深,那宁王善于收买和蛊惑人心,朝中更是广结奸佞,即便江西监察御史和各级衙门,已多番跟朝廷检举宁王不法之事,都被其巧言令色遮掩。

    “本身我兴王府便与朝中关系不睦,若被那帮奸佞反诬,说我王府无事生非,有不臣之心的话……”

    朱祐杬眉头紧锁。

    即便袁宗皋不说下去,朱祐杬也意识到,这位老成持重的王府长史,一向主张就是与朝中人员隔绝往来,明哲保身,蓄势待发。

    以往低调也就算了,问题是现在宁王府已快要骑到自家头上拉屎拉尿来了,难道还要往后退却?

    袁宗皋道:“兴王,以老朽所见,眼下得赶紧组织人手完成春耕,各处村寨加强守卫,一旦贼寇袭来,及时应对……另外,城外王庄里那些老弱妇孺,应早一步迁至城中安顿。”

    朱祐杬摇头:“城里屋舍有限,哪儿有那么多地方安置?”

    袁宗皋笑道:“不是有朱浩吗?”

    “嗯!?”

    朱祐杬从未想过,这种事居然能跟朱浩扯上关系。

    袁宗皋一改之前凝重面色,微笑着说道:“黄藩台内弟苏熙贵苏当家,在本地有一些产业,此事可以向其求助,若黄藩台关心安陆盗乱,体谅兴王府难出,无须正式出兵,只要稍微调动兵马,造势一番,贼寇必不敢猖狂。

    “再者,朱浩与他母亲经营塌房生意,家产颇丰,在本地或有闲置屋舍可借与兴王府一用。”

    显然袁宗皋不清楚朱娘母子底细,还以为生意做得很大,手下产业也多。

    却不知朱娘怕被朱家人惦记,就算置办田产也都在城外,至于宅子就只有那一套老宅,其他则是朱浩暗地里购置的房产,从未对外公开过,要安置下王庄迁居城内的老弱妇孺,明显没那实力。

    朱祐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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