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一节课时间都到了,仍旧不见唐寅露脸。

    因为当天是既定唐寅讲课的日子,公孙衣没进王府,唐寅不来就等于是授课开了天窗,几个孩子最初还不说话,后来忍不住攀谈起来。

    说的基本都是玩的事。

    朱浩问道:“陆先生今日有什么事?为何不见人影?”

    朱四想了想:“我记起来了,好像昨天王府请他喝酒来着,会不会喝多了,今天没起来?”

    听到这儿,朱浩心中一阵担忧。

    这老小子,不会把之前放荡不羁的做派,拿到兴王府来了吧?唐寅虽然声名在外,但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酒鬼,这样的酒鬼可以在逃难的时候不贪杯,可一旦安定下来,他能把酒瘾给戒了?

    “好了,既然陆先生不在,今天的课还是由我来讲,继续昨日的课程……”

    朱浩不能让唐寅沉沦。

    现在好不容易让唐寅有机会重获新生,不能因为以往的恶习而毁掉后半生,不然白瞎了自己之前一通折腾。

    他只能先充数,给几个孩子上课。

    ……

    ……

    等朱浩上了一节课,唐寅姗姗来迟。

    不出意外的,唐寅身上还带着一些酒气,要说喝酒是昨夜的事,宿醉不醒也就罢了,来到课堂上也不知换下昨日的衣服……这是得有多邋遢?

    大概这就是酒鬼的通病吧!

    “陆先生,你可算来了,睡得可好?看你眼角还有眼屎呢。”朱三发挥了她一向小毒舌的本质,拿唐寅开涮。

    唐寅揉揉眼睛,嘴里振振有词:“袁长史刚收到吏部调函,即将出任江西臬台,府上设宴便稍微贪杯了些,好了……开始今日讲课。”

    臬台即按察使,为各省提刑按察使司的长官,掌一省刑名按劾,与布政使、都指挥使分掌一省民政、司法、军事,合称三司。

    袁宗皋从正五品的王府长史司长史连升四级成为正三品臬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拔擢,当然当事人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唐寅去参加袁宗皋的宴席,席间多喝了几杯,理由也算充分。

    “还是讲《孟子》……”

    唐寅在上面讲,讲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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