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确实生气,好好的一家人,为何要闹到对峙公堂的地步!

    严大人不悦地敲了一下惊堂木,蹙眉道:“是救还是害,本官审后自会定夺,花大公子听审便是。”

    说罢,他便看向了花芊芊道:“县主要状告静怡师太毒害花三少爷,可有人证、物证?”

    严大人问出这话之后,全场肃静,都竖起耳朵想要听个清楚。

    花舒月也紧张地握起了拳头,她将事情回忆了许多遍,觉得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便朝花芊芊看了过去,想要等她开口好反驳她。

    可她等了片刻,花芊芊并没有说话,反而是花景礼上前了一步,对严大人抱拳道:

    “严大人,六儿的证人就是在下!”

    这话一出口,四周便响起了一阵抽气声。

    花景仁整个人如遭雷击,他在后面拉了一下花景礼,不可置信地道:

    “老三,你在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我说,我就是六儿的证人!”花景礼重复了一遍,灰白的脸上透着哀戚。

    他的五官是几个兄弟里生得最浓重的,显得刚毅硬朗。

    可如今他眼底的只有破碎的光,整个人看起来极为颓废。

    花景仁以为他这副模样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可如今他才发现好像不是这样的。

    花老夫人带花景礼和花景义来京兆府,是要为花舒月作证的,哪里会想到花景礼竟突然成为了花芊芊的证人!

    果然那贱人的后人也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她气得手都抖起来,怒骂道:

    “花景礼,你个混账东西,你竟然为了那孽障诬陷恩人!你作证,你要做什么证?

    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师太害了你!”

    花景礼神情木然地看了花老夫人一眼,从怀里拿出一物,递到了严大人面前,沉声道:

    “大人,这是物证,可证明在下乃是中毒而非生病的物证。”

    严大人看着花景礼呈上来的东西,想要去触碰,却被花景礼制止了。

    “大人不要碰,有毒。”

    严大人忙地收回了手,蹙眉问道:“这东西是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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