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仔细算计著双方本钱之间的悬殊,怎样才能用自己有限的本钱去换最大的利益。

    战场上,他们见自己的袍泽战死后,决不会勃然大怒地去给袍泽报仇,而是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该搬军械的继续搬军械,该挖壕沟的继续挖壕沟,各司其职。要是死几个人就哭天抢地,什么也不顾了,那么仗也没法打了。

    张月鹿看着自己的堂姐,虽然明白她是为了自己好,但还是不免生出几分不以为然。

    她在来此之前,多少还是抱着点侥幸,希望堂姐能够认可齐玄素,现在看来,认可是不可能了,倒是一语成谶,真成了预演。

    “青霄,你应该知道‘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的道理。”张玉月缓缓开口,“我这个前车之鉴如今就摆在你的面前,你也是亲眼看着我为何变成现在这般样子,可你为什么要哀之而不鉴之?这种男人靠不住,姐姐是过来人,不会害你。”

    张月鹿反问道:“女子就一定比男子弱吗?”

    “什么?”张玉月一怔。

    张月鹿自问自答道:“未必吧,我出身比他好,师承比他好,职位比他高,品级比他高,修为也比他高,为什么姐姐会怕我吃亏?难道我就这般不济吗?”

    张玉月离开玉京的时候,张月鹿还未经历那场江南大案,所以张玉月的印象中的张月鹿与如今的张月鹿有些不同,这番话更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张玉月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情’之一字,自古就是我们女子的枷锁。”

    张月鹿淡笑道:“难道男女之情是一个人的情?怎么是女子的枷锁,就不是男子的枷锁?”

    张月鹿讨厌李天贞的原因很简单,与他姓什么无关,只是单纯厌恶他不把她当人的样子。虽然李天贞在明面上也如其他世家子一般彬彬有礼,但在骨子里却是高在天上的,看待张月鹿这个张家小宗出身的女子也是俯视的。

    就好像一艘航船,李天贞觉得他们这些人上人才是乘客,视张月鹿、张玉月这些女子为宠物,而齐玄素这样的普通人便是物件,甚至是供这艘航船前行的燃煤。

    这就让张月鹿忍不住问一句,凭什么呢?你比我强在哪里?既然你觉得你高我一等,那么我们就比一比,输的人滚出玉京。

    结果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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