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两个护卫冲着长安跪下,拔刀自尽。

    剩下的路,好走了。

    这些北疆骑兵走到哪,哪都怕。

    他们扮作是商队,跟着一起北上。

    路上遇到的关卡,见到戴孝的北疆骑兵,都默默打开路障。

    记得有个关卡,就一个老卒看守。

    老卒一边艰难的挪开路障,一边嘟囔,“裴公,冤!”

    那一刻,黄氏泪流满面。

    裴九,冤!

    但皇权至上,不可说!

    到了北疆,黄春辉悄然见了他们,安排了住所,交代没事儿少出门。

    没办法,镜台在北疆有不少眼线,若是被发现……

    随后一家子深居简出,直至黄春辉和皇帝翻脸。

    现在,大战起。

    胜,黄春辉难自处。

    败,那不用说,长安的皇帝会把他一家子流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也不知如何了。”黄氏吸吸鼻子,翻动烙饼,“很香呢!大郎嗅嗅。”

    裴哲黑着脸,“阿娘,我老大了,不是孩子。”

    黄氏笑道:“不论你多大了,在阿娘的眼中也是个孩子!”

    裴哲低头,脸庞被火焰映照的红彤彤的。

    “喜气呢!”黄氏暗自给自己打气。

    呜呜呜!

    隐约中,她抬头,“大郎听听,可是号角?”

    裴哲点头,“嗯!是号角,是出击的号角声。”

    “是哪边?”

    “是咱们这边。”

    “出击……”

    黄氏没心思烙饼了,把事儿交给儿子,急匆匆去寻裴俭。

    裴俭站在院子里,宽厚的脊背让人生出一种安全感来。

    “夫君,如何?”

    裴俭摇头,“应当是在反复冲杀。”

    “咱们……可能赢?”

    “能!”裴俭用力点头。

    “阿耶若是在……”当年裴九还在时,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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