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慢慢拉远。
周树人奋笔疾书,窗棂中透出点点烛光,好像是旧社会浓黑夜色中的一点光亮。
吃人社会的场景一幕幕闪回:随处可见的乞讨饭碗、围观行刑时麻木的人脸,被大伙疯抢的人血馒头,做好事打破旧礼教却疯了的杨开铭、表弟....
他手中的笔已经不再是笔,而是一柄锋锐无比的手术刀,将那一个个流脓发愁的事件挑破,让它暴露在阳光之下。
“吃人的是我哥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地,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救救孩子!”
他没日没夜的连续写作,终于在一个清晨辍笔,仰面倒地,眼角留下一行清泪,口中吐出两个字。
“成了!”
好友钱玄同激动的问道。
“这孩子的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