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知小辈,学了些皮毛,来此大言不惭,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既然如此自信,便作一首,让老夫来学习一下,如若不然,万松书院,呵呵,王迁之怕是没脸再来开张了。”
“顾兄!”朱持以急忙开口,觉得事情有些脱离控制了,如果只是两个学子,随便顾堂秋说便是了,但王迁之可不同,不仅是王家人,更是在扬州名气很大,教书育人多年,他的门下学子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顾堂秋此时话已出口,又如何能改?
祝英台和梁山伯对视几眼,各自着急,既然话说到这一步,那自然是要为书院正名才行,可是和其他人早已准备多时的那些诗词比起来,自己再如何想,又怎么能相比?
气氛越来越凝重,祝英台在电光火石间,已想到不少词句,却不觉得能与台上那些媲美,要是写下来,岂不又是授人以柄?
上一首还能说是游戏所作,一时兴起,这首如何再说得?
时间悄悄流逝。
顾堂秋等了一会儿,冷笑一声,倒也不再纠缠,以他的身份,没必要一直和两个不知名的小辈计较,当下便与马康平说起话来:
“呵呵,马大人,听说令郎也在万松书院读书,依老夫看,你还是早做打算吧,毕竟年轻人不比我们,时间珍贵,何必浪费在……”
“慢着!”
突然响起的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小土坡而来。
皱了皱眉,顾堂秋转头看去,是谁敢如此打断自己说话?
众人的目光随之而去,只见到小土坡上,一位年轻公子,一身青色长袍,面带微笑,手里提着一个小灯笼,那灯笼的面上,还画着一只很可爱的小猫。
“在下王凝之,万松书院学子,方才闻听大人之言,突有所感,作诗一首,还请大人品鉴。”
“泠泠七弦上!”
他脸色平静,眼神淡漠,声音却在这极度的安静中,仿佛要划破这夜幕!
“静听松风寒。”
朗声读出这句,王凝之叹了口气。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