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怎地如此多变?”阮容现在有些好奇,“你与我夫君所作之诗句,句句劝进,到了自己这儿,却打算隐而退之?”

    王凝之干笑一声,总算是明白了阮容的意思,回答:“谢将军人在军中,素来有北伐光复之心,受时局限制,难以施展拳脚,我这才以诗词相勉励,与我本人,并无多少关系。”

    “难道你没有光复我大晋之心?”

    “自然是有的,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没那个本事,何必去占着位置,还不如让给有本事的人。”

    阮容微微一笑,这还是她进屋子以来,第一次笑了,说道:“既如此,你是打算让令姜,随你隐居山野之间?”

    本来就是取笑一句,结果阮容却没等来答案,而是看见王凝之转过头去,很直接地问谢道韫:“你觉得行吗?”

    谢道韫俏脸微红,低着头一言不发,却轻轻颔首。

    阮容只觉得心里郁闷,你这丫头,就不能不搭理他?这还怎么问?

    不爽地站了起来,走到屋外廊下,扫了一眼跟在自己后头的两个年轻人,阮容再开口:“我有听谢玄给我讲你写的那些故事,古里古怪,偏偏还各有寓意,我很好奇,你为何不以人为主,而是要以妖,兽,甚至草木为主?”

    “嗯,我写这些故事,就是给孩子们看的,以物喻人,也是想让他们能认识到,万物皆有灵,人虽高贵,却也要对这世间万物,抱有敬意,这世界是属于我们的,也是属于他们的。”

    阮容停住脚步,站在栏杆处,瞧着外头晶莹的雪,说道:“你这话倒是新奇,这就是王逸少对道法的理解吗?”

    “这个,嗯,我爹的理解,基本上就是一天,二地,三酒,四景,其他就比较无所谓了。”

    阮容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回过头来,“你还真是胆大,敢如此编排你爹。”

    “您这话可不敢说,我哪儿有那胆子,是我爹曾说这世上,唯酒以醉人,唯景以迷人,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好,下次我倒要去问问你爹,此言何意,难不成在他心里,这江山社稷,都不值一提么?”阮容挑挑眉。

    谁承想,不等王凝之回答,谢道韫就站在旁边,揪了揪自己衣袖,低声喊了一句:“娘!”

    唉,女儿不由娘,阮容无奈地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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