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争权夺利这一类了,不过他既然只想为百姓做点事,那自然也不会触及别人的利益,自己和谢家在背后给他撑腰,难道还不行?
“我觉得挺难,倒不是说他的治水方略有什么问题,梁山伯父亲就是个治水能臣,他从小便跟着耳濡目染,自己又一心钻研,在这方面,已经算是个专家了。”
“可是,”王凝之摇了摇头,“他心思过于天真,一心只想为百姓做事,哪里由得了他?”
“他又不会与人相争,自然也不会有人要针对他,有何不可?便是平日里与他人有些许摩擦,我们一句话的事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王凝之声音略显低沉,“他可以在我们的帮助下,好好做事,些许小问题,甚至用不着我们,祝英台就能给他出个主意,可等到钱塘水患要治理成功的时候,那份功劳,谁不想要?”
“我会替他挡住!”谢道韫眼神一冷,霸气侧露。
“难。”
“什么意思?”
“泼天的功劳啊!”王凝之摇了摇头,“到了那时,别说我们两家给他撑腰,便是我们自己的家族中,也难免会有些龌龊,利益越大,牵扯越多啊,多少年后,甚至用不着我们如何,梁山伯自己就变了。”
“王凝之,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总是把人往坏处想,难道你以为,人性本恶?”
谢道韫直视着王凝之,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来。
王凝之摇摇头,“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我都不信,我只相信,人性,是这个世上,最复杂的东西。”
“好人会善待他们,就像你我一样,可是你在看见罪犯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谢道韫并不迟疑,坦然回答:“自然是痛恨的!”
王凝之点点头,这个回答自己当然清楚,谢道韫从来都是嫉恶如仇的,和那种没有原则的烂好人截然不同。
“若是按照人性本善来讲,即便是恶人,也总有其良善之处,就好像是官府抓了罪犯,也并不会全都处决了,不是么?”
“我自然也相信他们会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只是,”谢道韫迟疑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说。
“只是机会很小罢了,对吧?”王凝之笑了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