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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哦的一声,顾权也是作画名家,这倒是出乎意料。
顾权傲然一笑:「听说过徽楚淮癫吗?」
「这是什么东西?侄儿没有听过。」
顾权闻言一愣,「你没听过?」
谢傅点头:「侄儿没有听过。」
顾权苦笑道:「真不知道是你孤陋寡闻还是……」
「愿听顾叔指教。」
顾权道:「徽楚淮癫指的是公认的江南两大作画大家,徽楚是徽州楚淳先生,淮癫指的是扬州传奇才子李少癫。」
谢傅一愣,我又上什么名号榜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顾叔我就是楚淳先生。」
顾权说完,骄傲的看向谢傅,却见谢傅表情平静,稍稍露出疑惑之色,谢傅立即后知后觉,激动道:「原来顾叔在画道方面竟有如此成就名声啊!」
不知为何,顾权总感觉谢傅是在附势趋炎。
这时全伯用方案端着文房四宝进来:「顾老爷,放在哪里。」
顾权笑道:「这屋内还有其它地方可以作画吗?就放床榻吧。」
全伯一讶,作画可以这么随便的嘛?
顾权征求谢傅:「谢傅,不介意吧。」
都可以在上面焚水冲茶,作画又有什么关系,谢傅笑应:「当然可以!」
顾权来到榻前,双脚微开,站姿四平八稳,阳刚挺拔。
研磨,执笔,展开画纸,就开始作画来。
谢傅一旁安静观摩。
行家一出
手就知有没有,只看一小会,谢傅便能感受到顾权是他生平所遇到的作画第一强敌。
画意随心所欲,笔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临场作画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落笔无回头,就算是作画大师,也需在超水平发挥的时候才是画出一幅好画来。
并非一落墨就是宝,像那些作画大家,一生作画无数,足以传世的名画,也不过寥寥几幅,余者难登大雅之堂、
也因为临场作画之难,一墨成画,只有真正的大师才敢现场斗画。
谢傅此刻就是棋逢对-->>